里覆盖浅浅水光。
“谢宴州!”沈榆愤怒夺下手机删了录音,恼怒地瞪他,“你以后不许未经同意录这种东西!更不准!给我听!”
“大人明鉴啊,录音是你提的。”谢宴州眼尾流含着难以藏匿的笑意,“我问你,为什么叫老公这么熟练,是不是偷偷练习,你说——”
“才没有,我只叫过你一个人!以后也只叫你!”谢宴州学着沈榆的样子皱起眉,声音因为模仿,不由自主夹嫩了点,“你要是不信……你就录音!我说到做到!”
因此,才有了音频里开头那一幕,沈榆问的那句“开始了吗”。
沈榆:“…………”
天塌了。
他跟上辈子一样,被谢宴州轻而易举拿捏了。
郁闷,实在太郁闷了。
他低着头,垂头丧气一般,耳尖却红得能滴血。
谢宴州笑:“现在知道害羞了?”
“谁害羞了……”
“不害羞,脸为什么这么红?”
这个人……
沈榆咬牙,继续嘴硬:“我那是气的。”
脸上烫得厉害,沈榆垂着眼睛,睫毛颤动地厉害。
谢宴州觉得可爱,不忍心继续逗弄下去,唇瓣碰了碰对方耳廓:“不想就算了,起床吧,饭在楼下。”
他想要起身去给沈榆拿换的衣服,刚直起身,衣角却被抓住了。
谢宴州低头,看向罪魁祸首。
漂亮青年单手抓着他的衬衫衣摆,别开脸,眼尾微红,声音有些别扭:“没骗你。”
谢宴州:“嗯?”
沈榆深吸一口气:“就是……只叫过你……老公……没骗你。”
又怕谢宴州会误会,飞快地补了一句:“刚才说叫我表哥,是乱说的。”
“老公”两个字太久没在意识清晰的时候说出口,沈榆吐字极其模糊,囫囵吞枣地糊弄过去。
但谢宴州听得清晰。
薄唇轻勾。
谢宴州屈指,轻轻弹了一下沈榆额间:“笨,我知道。”
夕阳已快要沉落。
谢宴州忽然若有所感地侧过头。
橘红的光落在两人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