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面临濒死之际,强大求生欲的加持下,时悦将手探入了苏吟的包包里,取出里面的防狼喷雾,直直朝中年男人脸上喷去。
“啊,你这个臭女人,是不是不想活了?往老子脸上喷的什么东西?疼死了。”
中年男人朝时悦身上连踢了好几脚。
一股钻心的疼痛感席卷全身,时悦捂住受伤的手,蜷缩成一团。
听到门口有脚步声,怕事情败露,中年男人取了一件苏吟的白大褂穿在身上,推门而去。
时悦险些被中年男人掐死,平躺在沙发上,喘了好一会儿气,呼吸才渐渐均匀。
她慢慢地坐起身子,软弱、晕眩,而乏力。
她没有哭,眼泪固执地在眼眶里打着转。
倏地抬头,看到散落一地小雏菊,身体僵到了原地。
这株小雏菊开得十分浪漫热闹,细小的花朵密密匝匝,一簇簇挤在一起。
跟凌北辰上次送她那束一模一样。
原来她觉得这种花洁白淡雅,是一种很浪漫热闹的花,此刻她竟觉得,那密密麻麻的花朵中藏匿着无处安放的委屈和悲伤。
微风轻轻一吹,好像快要溢出来似的。
两行泪无声从眼眶滚落。
难道没门没户的穷孩子都不配有爱情吗?一个出身不好就决定一切了吗!?
多么荒谬的歪理!?
委屈吗?
当然是委屈的,她招谁惹谁了,想好好爱一个人,怎么就那么难!?
一个身穿白大褂的胖医生风风火火跑到她身边,她都未察觉。
“悦悦,你怎么了?”苏吟焦急问。
时悦思绪被拉回现实,忙抬手擦了擦眼泪。
“悦悦,你的手流血了,嘴角也有血,谁欺负你了?快点告诉我,我去帮你报仇。”
时悦抬眸看向苏吟,泪水吧嗒吧嗒直往下落:“苏苏,你说我该怎么办?”
“悦悦,你到底怎么了?”苏吟急坏了,忙拿出医药箱帮她的手止血。
“苏苏,我好难受……”
时悦难过地捂住胸口:“有人以你的名义给我送了加料的蛋糕,然后有个男人过来,想毁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