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裴府风姿绝伦的嫡子,裴之向来不会插手别人的闲事,就算天大的事发生在他面前时男人也只是情绪淡然。
可当落雪将马车停下,他看向窗外跪着一个劲磕头的玉珠时,裴之还是心软了。
“求表少爷救救我家小姐吧!”
玉珠额头已经磕的红肿,她跪在地上不断乞求马车内那道白色身影。
落雪瞪了一眼地上那道较小的身影。
“这表小姐主仆二人什么情况,怎么就盯着少爷的马车不放了?先是主子来拦车让少爷捎她一段,现在又成了仆人”
落雪深知自家少爷最讨厌别人麻烦他,所以继续扬起长鞭,“啪”地一声打在马屁股上,丝毫没有要停留的意思。
玉珠见状,只得一个劲地磕头,声音越来越大,“求表少爷救救我家小姐!奴婢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春末的风夹杂着夏日来临的燥意,吹得宫门外的树叶沙沙作响。
树影绰绰间,一双修长的手掀开了车帘。
“落雪,停车。”
马车快速停下,又缓步退回到地上一直磕头的少女身旁。
“你家小姐怎么了?”
玉珠连忙跪直身板,“回表少爷的话,我家小姐在百花宴上忽感身体不适,可我去为小姐寻药的功夫,眨眼间小姐就消失不见了。”
表姑娘在宴会上消失了?裴之心下一惊。
皇宫重地,一个大活人怎么就能消失不见这里面怕是有他不知道的隐情。
“那你可曾问过二小姐与表小姐?”
不提这两个人还好,一提起这两位小姐,玉珠就恨得牙痒痒。
当时她发现自家小姐不见的时候,第一个寻的就是二小姐裴念安,虽然过往她不喜欢小姐,但总归都是裴府的人。
玉珠想着她应当不会见死不救。
可没想到二小姐和方表小姐都跟个没事人一样坐在席间与那些贵女谈笑风生,根本不在意沈知凝的死活。
玉珠重重叹气。
“表少爷有所不知,二小姐本就对我家小姐心存怨恨,哪会真心相助。”
裴之不语,眼神落在茶壶漂浮的茶叶中间,心下便已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