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桌旁,想起了那一年的夏恪一和乔浥尘,依然觉得恍如昨日。
“爸爸,爸爸。”苏霜天睡的很香,做梦在说梦话,两片小嘴唇乌拉乌拉的。
唐疏月笑着给他拢了拢被子“我儿子又说梦话,真是可爱好玩儿。”
“爸爸爸爸。”
苏霜天的声音还在房间里浅淡的回荡,经年的回忆同时也扎在了苏暮寒的心上。
曾经的夏恪一也是经常说梦话的,苏暮寒听过了几次。
她会喊爸爸,爷爷,弟弟,妈妈。
片刻呢喃,浅浅淡淡。
迷蒙的时候语言散落凌乱,清醒的时候冷静的不像在凡间。
不知道今夜的她,会不会梦见乔浥尘。
苏暮寒心想,只觉得无限怅惘。
他收了电脑洗了脸,躺到床上,抱着自己的老婆和娃睡觉。
他定定的看着天花板,心想,还好我是个好男人,可怜我弟弟妹妹了,他们这么惨。
窗外的月牙一直在挪动,夏日的梧桐树上没有飞絮,但是它们也酝酿着飞絮。
梧桐的球球在叶子间看起来很是好玩儿。
这世间就是这样,美好的有时候却是假象,也能够让人无限神伤。
我乔浥尘,爱夏云霏,一生一世。
有违此誓,天打雷劈。
那时候,他干净的眉眼,如墨的头发,说出来的话。
多么动听。
我乔浥尘,爱我的老婆夏云霏,我的女儿乔梨初,儿子乔喆初,一生一世。
我会永远爱你们。
那些字,那些表情,那些话,恍如昨日,清晰清明。
可惜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乔喆初和乔浥尘了。
想到这里,夏云霏只觉得无限悲戚。
记忆与痛苦一起蔓延,让谁的脸与眼一起潸然。
兰因絮果从头问。
爱情让人沉沦,也让人迷心,更让人伤心痛心。
所以断情绝爱,就最好了。
她心里思绪万千,飘飞的记忆与痛苦埋葬了她的心与眼。
脑海里是无数的悔恨与痛苦。
眼角流出长长的眼泪,像秋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