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楚桉烦闷抬眼,清冷音道:“你不必管这么多。古书上说你羽家有此蛊,到底有没有”
羽鹤点头,“有是有。”
“这东西可是歹物,用得好也就算了,用不好的话……”
“难不成……”
想起来什么,白睫灰眸陡然睁大,说也只道一半:“你该不会是……喜欢上那沈南——”
祁楚桉不语,望着他算是默认。
羽鹤扶额沉思良久。
“你既知此蛊名,就必然知晓这蛊虫乃是一对,互相感应可使人痛感互通。”
“载体须为一男一女阴阳两面,方可维系。虫入骨血并不会伤害载体,靠吸食一点营养而生。只不过——”
羽鹤起身,踱步走来俯身向前看见男人失意模样,继续深入讲到此虫用处,“被下蛊之人会不可自拔的对另一人产生心悸情愫,往往表现在接触或者看见对方模样时。”
灰色瞳孔对视上祁楚桉那双万年不变的寒眸,娓娓出他心中想法,“此蛊毒便毒在钟情二字!若被下蛊之人爱慕他人,稍不注意对视或接触所爱之人则会……使体内蛊虫不安,四处乱窜心痛不止。”
“孤知道。”
祁楚桉冷冰冰回他三字。
羽鹤直起身子,灰色瞳孔划过丝无语。干脆不装体面了,直接追问道:“知道你还给人下蛊”
“我可听说了,那公主喜欢看美男子,你想立她为后将人留在祁国陪你,就让人看呗!说不准她开心了就愿意留下来呢?”
祁楚桉眼底划过丝不满,还未开口面前羽鹤大喊道:“不对!”
记起殿堂之上那短而锋利的宝剑,羽鹤眼神变得忸怩起来,呆呆望向他:“她本来就有夫婿!难不成……你是想叫她爱上你,然后留下来,不再想着回沈南去”
祁楚桉点头。眼底波澜毫不掩饰自己的爱意,他就是要让沈笑微留下。
“这么狠”羽鹤倒不是第一日认识他,此时眼底也闪过丝陌生。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倒也是他祁楚桉的作风。
祁楚桉愣神片刻,心中念叨着:
哪怕她今后取出蛊虫她依旧不爱自己,那又如何?
桑榆不晚,日久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