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破石头雨下得够邪乎的，足足落了两个时辰。”
大黄狗蹲在青石板上抖了抖耳朵，金灿灿的毛发沾着几片流星灰烬。
“你说玉竹山脉这帮老古董，看个天象还要开大会？”
张庆尘屈指弹开落在肩头的星火碎屑，灰白道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山下传来嘈杂人声，各峰弟子御剑的光点正朝宗主大殿汇聚，倒像是倒流的星河。
“他们不去才好。”
他弯腰挠了挠大黄狗的下巴，“省得有人发现你偷吃，清虚峰主养的锦鲤。”
“汪汪！”（那老头自己把鱼养得油光水滑……）
大黄狗突然咬住话头，鼻尖转向山道转角。
“汪汪”（有人来了。）
灵药园门口，七八道身影踏着月光拾级而上。
领头的陈天陵腰间玉佩叮当乱响，活像移动的杂货铺。
他身后跟着的甑月，正拎着裙角躲开碎石，月白裙裾扫过青苔时泛起微光。
“张师弟！”
陈天陵的大嗓门惊飞几只夜枭，“明年乾国百年盛会可有打算？御虚城拍卖会上要出龙血玄参，听说还有天机阁新制的乾坤袋”
“能装活物的那种哦。”
甑月突然插话，指尖绕着发梢转圈，“上次陈师兄把灵鸡，装进普通储物袋，结果……”
“咳咳！”
陈天陵涨红了脸，“总之张师弟若去，我请你去醉仙楼吃水晶肘子！”
张庆尘怀里的大黄狗，突然直立起来，前爪搭在他肩上狂叫：
“汪汪汪！汪汪汪？”（水晶肘子？要十屉！不不，二十屉！）
众人哄笑中，甑月悄悄往张庆尘身边挪了半步。
她袖中滑出个油纸包，还没递出去就被大黄狗抽动鼻子发现：
“桂花酥！”
“这是……给大黄的。”
甑月耳尖泛红，匆忙把纸包塞给张庆尘。
“听说御虚城今年要拍卖上古丹方，张师弟若是需要……”
“多谢师姐。”
张庆尘接过糕点，“烦请帮我抄份拍卖名录。”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