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强行抱起来,想把她塞到车里,送她回去。
可是,她的身体始终直挺挺的,不肯弯曲,根本没法进到车厢里面。
谷宇凡气得半死,只好随了她的意,由着她在街上乱走,为了避免她遇到危险,他对她寸步不离。
突然,看到街边一处小店亮着灯,项思琪猛地推门闯了进去。
其实,这并不是正常营业的商业点,而是一个正在装修的理发店,店主正站在凳子上,连夜刷墙。
他刚想回头问她有什么事,项思琪就只身扑过去,“瑾年,这么晚了,你还在画图纸?”
店主显然没有心理准备,一下从又高又细的凳子上掉了下来,好在年轻,身手敏捷,落在地面上时没有摔倒。
可是他手里沾着蓝色油漆的长把刷子就没那么幸运了,脱手后在空中飞舞了一个角度,不偏不倚,恰好落在项思琪的头上,满头满脸全是油漆,比湖底还蓝,那个惨状也是醉了。
“对不起对不起。”随后进门的谷宇凡连声向店主道歉,“她脑子不好使,别和她一般见识。”
店主一听,也不好说什么,跟一个智商不健全的人实在是无法计较,还同情地看着谷宇凡将项思琪带走。
谷宇凡拉着项思琪出了理发店,迅速找了附近的一家酒店,开了个房间,将项思琪塞进浴室,“把自己洗干净。”
半小时后,项思琪裹着浴巾从里面出来后,酒也醒了大半,瘪着嘴站在谷宇凡面前,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怎么了?”正靠在沙发上休息的谷宇凡以为出了什么事,猛地站起来,发现项思琪额前的一缕头发上还是蓝瓦瓦的油漆。
“洗不掉了。”项思琪可怜兮兮地说。
“活该!”谷宇凡又好气又好笑,这一晚上,他也被她折腾惨了,已经凌晨两点,还没合眼。“你还说风凉话,也不帮我想想办法!”项思琪跺着脚,缠着谷宇凡替她把麻烦解决掉。
谷宇凡无奈地转过头,心里骂了裴瑾年一百个来回,却无意中发现桌面上有一把剪刀。
悲困交加之际,他二话不说,拿起剪刀,对着项思琪的刘海就是一刀,染着蓝色油漆的头发落了一地。
“齐活!”然后视死如归般转身向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