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杜春枝都看傻了,这时,为首一人走了过来。
这是个少年,大概十七八岁,浓眉大眼长得还挺俊。少年走到跟前拱了拱手,“是杜婶吧,六叔让我过来砌墙。”
还真来了!
杜春枝看着车上的东西,弱弱地说:“是砌墙不假,可是我只打算夯土墙,不需要这些青砖。”
少年愣了一下,烦躁地挠了挠头,“六叔也没说呀,我寻思着六叔开口,怎么也不能修得太差,直接把砖块拉来了。”
他四下里看了看,说道:“来都来了,还能把砖拉回去不成?来吧弟兄们,手脚都麻利点儿!”
众人一听赶忙卸车,有的把砖搬到院中,有的就地搅拌糯米石灰浆,有的把瓦片堆到屋子底下,开始上房揭瓦了。
杜春枝吓了一跳,这哪行啊,他们的砖瓦烧得极好,是给大户人家用的,市价大概是十三文一块。用这些料把房顶和墙修完,不得小二十两呀?
“先等会儿,”杜春枝将那少年拽到一边儿,“小兄弟,我给不上那么多银子,咱们还是夯土墙吧。”
少年眨巴眨巴眼睛,“我们赶牛车过来的,拉回去多傻呀。要不这样,账都记六叔头上,您回头给六叔写个借据,这账你们俩慢慢算。”
说完他大声嚷嚷,“赶紧的,别磨磨蹭蹭,咱们今天就得把活干完!”
一群人热火朝天地干起活来,杜春芝看他们搬下来的东西,心里直突突,“小兄弟,你们怎么还带着雕花砖?”
“来都来了,要修就修个好的。这雕花大砖是刚烧出来的,我只带了四块,拼起来是一朵大牡丹花。花开富贵,厉不厉害?”
他往隔壁院子看了看,叹了口气,“六叔的墙也不怎么样,要不是怕他揍人,我都想给他刨了重砌。婶子放心,今儿个干完活,你这牡丹就是村里独一份!”
杜春枝放弃挣扎,来都来了,修都修了,大不了就是多背上点债务。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女子当自强,今年还债忙!
那少年指挥了一圈,又来找杜春枝唠嗑,“婶子,我叫余庆,以后想修什么,让六叔言语一声就行。”
杜春枝问:“小余,你家是哪儿的?”
“我就住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