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杜春枝又道:“你想报官,我还要报官呢,告你虐待妻子,告你骗婚,还告你上门抢亲!你不敢立誓,凭什么带我们村姑娘走?你当我村里的父老是吃白饭的么?”
院外群情激奋,“对,别想欺负我们村的姑娘!”
眼见着局势越发难以控制,冯义不想吃这眼前亏,脸上透着阴狠,咬牙道:“你宋家村欺人太甚,咱们走着瞧。”
他给同伴使了个眼色,几人灰溜溜地离开,走出院子的时候,还挨了不少唾沫和烂菜叶。
外乡人走了,院内的事儿却还没有结束。
宋泛捂着腚,哆哆嗦嗦地喊:“快,快去找里正。”
院外有人道:“泛叔你糊涂了,里正今夜在县里,不回村。你刚才不是还说,你是替里正来主持公道的么?”
宋泛这才回过神来,止不住地后悔。
杜春枝就是个混不吝,早知道她要插手,自己绝不过来和稀泥。这可是挨了一棍子啊,这张老脸以后怎么见人!
宋泛扶着腰,一个劲儿地嚷嚷,“泼妇,杜春枝就是个泼妇!”
“泼妇怎么了?我若是不泼,早就让宋垚卖到杨柳县,还能在这儿揍你这老混球?”
杜春枝目光转向宋翠和二根娘,“算命先生是哪儿请的?怕不是个江湖骗子!”
宋翠扶着院子里的磨盘,支棱着脑袋一脸不服,“我找的先生好着呢,你今天搅了杏花的亲事,我娘抱不到孙子,你说怎么办?”
杜春枝看着二根家这些人,心里也在盘算:宋二根是家里唯一男丁,你让他分家离开老太太,他肯定做不到,而且在村里也会被戳烂脊梁骨。
不管那算命先生说的是真是假,这根刺已经埋下,就算这次拒绝了冯义,那下回呢?
这事儿,还得看杏花怎么想。
见杜春枝的目光望过来,杏花大声道:“我不想嫁人!不管谁给我说亲,都是在撵我走。我也不想留在家里,让我家绝后这个恶名,我也背不起!师傅,你要是不嫌弃,我就去您那儿,让我干什么都行!”
孩子自己都想明白了,这还有啥说的!
杜春枝站起来拉着杏花就走,想了想,回头对巧云说:“你放心,我定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