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几辈子都能吹,吹到十九代以后。”
宋怀瑜被秀才扶上车,这叫一个美滋滋,“我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儿,昨晚按察使微服私访,就在咱们旁边坐着。你说为啥他坐在那儿,还不是乐意看到咱们?秀才啊秀才,你以后前途无量啊!”
秀才没这么飘,谦逊极了,“郑大人阅人无数,身边有才干的比比皆是,我只是个秀才,哪敢得大人青睐。”
老头捋着胡子,仿佛还是昨晚微醺的状态,一路大声唱着歌,可有劲儿了。连护卫队的人的都说,这老爷子精气神真好。
郑端的人将马车送出城便回去复命;老头唱歌唱累了,没多久就打起了呼噜;秀才心情激荡,拿起笔写文章;前面马车上的杜玲珑,正在稀罕自己的金镯子。
“爹,我是不是身上有啥东西被开光了,怎么一夜之间就不一样了呢!就像做梦似的,我居然有金镯子,我怎么会有金镯子呢?”
杜春枝笑道:“你有这镯子,是因为你有个愿意给你买镯子的爹。”
玲珑还是难以置信,“我怎么有这么大方的爹呢?我原来的爹天天打我,还骂我赔钱货,将我卖到王家换银子,然后一夜之间,我又有了个好爹!”
赵老六笑得哈哈的,“你有好爹,是因为你先有好娘。”
“那是,”玲珑乐呵呵地抱着杜春枝的胳膊,“我娘把我领回家,我就变成了一朵花。”
到了晚上,一行人照常打尖住店。玲珑将稀罕了一路的首饰放好,早早就睡了。杜春枝热得睡不着,又跑到水井旁洗衣服。
赵老六也下楼,蹲在一边陪着她。
“春枝,在你那梦里头,我出现过吗?”
杜春枝摇摇头,“没有。”
见赵老六一脸失望,杜春枝又道:“但是我知道,郑大人唉京城是被什么事儿牵连的。”
“这你都能梦到?”
杜春枝点了点头,小小声道:“荣亲王解甲,离京不知所踪。”
赵老六微微眯眸,“荣亲王?”
“没错,今上的皇叔荣亲王,离京时年近四十,在兄弟中排行老六。”
赵老六大笑,“那你觉着,这位皇叔还在世上么?”
杜春枝用棒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