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朝天,本分老实无怨尤。他们全家吸血,觉得没用了就一脚踢开,无非是些恶心的蚂蟥,一脚踩死完事儿!
杜春枝再往下翻,发现书信下压着一个木盒,盒里是一方帕子。杜春枝冷笑,信件有,信物也有,这狗男女年纪都不小了,可真是臭不要脸。
杜春枝将东西收好,关好书房的门。她朝窗外看了看,宋垚不知跟田嬷嬷说了什么,把人给劝住了。
紧接着,被指使到村口的宋老婆子也赶了回来。
三个人在大门外嘀嘀咕咕,杜春枝也不着急,坐在那儿等着。
大概在外面站着累,田嬷嬷还是被劝进屋里,宋老婆子点头哈腰地赔不是,硬是用假笑挤出满脸褶子。
她进门便狠狠瞪了宋春枝一眼,然后殷勤地请田嬷嬷上坐,这才笑着说:
“我这儿媳妇平时一棒子都打不出个屁,今天是魔怔了。”宋老婆子转过身,给宋春枝使了个眼色,“还不快跪下!”
宋春枝冷笑,“跪天跪地跪父母,不跪蚂蟥大老鼠。”
宋老婆子气了个倒仰,抬手就是一巴掌。杜春枝整日下田,力气可比她大多了,稳稳接住婆婆干巴瘦的小胳膊,顺势往回一搡,小老太太差点儿没坐地上。
宋老婆子满眼不可置信,咋回事?这儿媳妇要造反?
她不信邪,挽起了袖子,“你个贱蹄子,今天定要打服你!”
宋垚一看这还了得,当着田嬷嬷的面,婆媳俩要是撕吧起来,哪还有面子在?这要是传出去,他自诩的清正高洁,岂不是被人耻笑?
宋垚赶紧咳嗽两声,杜春枝睨他一眼,“有话直说,有屁快放。”
以前她对婆婆恭顺,对丈夫敬重,可她毕竟在田间地头忙活,没少跟村民打交道。宋家不是嫌她粗俗么,那就粗给他们看。
宋垚气得狂扇扇子掩饰尴尬,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嬷嬷,咱们接着聊正事儿。”
田嬷嬷一脸嫌弃,“你们家这媳妇,王家可不敢要。今天往夫人院里丢个小人,明天跟厨娘打起来,后天跟倒夜香的吵架,布偶没做几个,反倒全是她的热闹。”
宋老婆子忙道:“嬷嬷叫她去倒夜香吧,她总不能自己跟自己吵。不是我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