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跟我青云县有何关联?”

    柳茵垂眼道:“回大人,那杨柳县的王家又贩人又藏兵,养了众多耳目。有件事,民妇越想越害怕……”

    刘县令身边的衙役大声道:“你这妇人,有事就快说!大人公务繁忙,哪有空跟你打哑谜。”

    柳茵咬咬嘴唇,似是下了很大决心:“民妇说的是……我宋家村的杜春枝。这事儿说来话长,原本王家要买下她,当初她还将王家的嬷嬷告了官,跟我婆婆一道收监。

    “按说这是不小的仇怨,可民妇万万没想到,杜春枝后来竟和王家的小姐有往来!”

    “对外,她们说卖布偶卖出天价,可谁知道她们之间有什么交涉?那些失踪的女子也有咱们青云县的,在这边踩点儿并进行哄骗的又是谁呢?”

    刘谙一听,不由坐直了些。对啊,虽然王家离得远,但是来寻个小仇总是能办到的,为何这么久了,还任由杜春枝四处晃荡?

    其实王家没找来,缘由还挺多的,说白了就是王老财没顾得上。但这会儿柳茵故意做文章,刘谙也愿意顺着这个思路想。

    “大人,杜春枝状告王家嬷嬷或许是真的,但谁晓得后来会不会合作呢?毕竟在整个青云县,她杜春枝是最不会被怀疑的人!”

    “大人若是不信,不妨查一查,在王老财一家被捉前一天,杜春枝曾前往杨柳县送货,听说当晚还住在了王家。”

    刘谙眯起了眼睛,“你说的可当真?”

    “千真万确!她头一天晚上还找人来宋家村送信,叫她女儿别担心呢!对了大人!”

    柳茵越说越激动,“她原本是有儿子的,却非要在杨柳县认回个女儿。说来也是巧,她的养女竟然是王家的奴婢!”

    “一个小丫鬟而已,为何只见一面就要认亲?大人,这不合常理啊!”

    刘谙眯起了眼睛,“嗯,的确匪夷所思。”

    “可杜春枝若是王家收买的、安插在我青云镇的暗桩,这便说得通了。”

    刘谙一拍桌案,站起身来,“也就是说,她那养女和她是一党!”

    柳茵低首敛眉,“大人明鉴。”

    刘谙背着手踱了几步,“柳氏,你既然有所察觉,为何今日才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