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张景连忙给自己找补,“下官失言,郑大人自有定论。”
不多时,宋怀瑜和宋如松被带了进来。
郑端道:“宋里正,杜春枝是宋家村人,有无可能替王仁做事?”
“大人,绝无可能!杜氏在宋家村十多年,极少出门,别说杨柳县,连我青云县的县城都没去过几次,怎么跟王仁勾结?”
县令刘谙觉得自己被质疑,忙道:“大人,杜春枝一个多月前性情大变,从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农妇变得出手豪绰,这其中必有缘由。”
郑端冷笑,“你觉得是那王老财找上了她?”
秀才作揖道:“大人,学生斗胆为杜婶子辩上几句,那王老财私藏兵器,又目无法纪贩卖人口,他信任的手下,必定是身手敏捷的恶徒,一个年近四十的妇人能做什么?
“杜婶子的确性情有变,只是这件事是前夫宋垚想将她卖到王家为先,她这才豁出去闹了一场。”
“试问,杜春枝前夫宋垚,若不曾见异思迁做出丑事,杜婶子能跟他和离?和离之后,一个女人讨生活,不就得让自个儿变得泼辣?
“她做玩偶是祖传的手艺,王家的女儿又喜爱这个,往来之间是正常买卖,跟王老财本人有何关联?”
郑端点了点头。
“几位大人,猜测杜婶子是王老财同党的,是宋垚新娶的妻子,然而这仅是猜测,其中细节经不起推敲。其实想弄清楚很简单,将王仁带上来询问,立刻水落石出!”
这个突发事件,县令刘谙完全没有料到。
他之所以同意带上里正和秀才,是觉得知府和按察使根本不会见他们。
即便会召见,这小乡村的老里正和迂腐秀才也必定怕得要命,未必敢来衙门,更没胆子为杜春枝辩驳。到时候,怕是连话都说不出完整的一句。
他万万没想到,这两人不仅敢来衙门,他们还是两个宋大胆!自己巴巴地把人带来,他俩却拼命往回捞人!
刘谙生怕自己白跑一趟,赶忙说:“里正和秀才并不完全知情,不如将那柳氏叫进来,她所知更为详尽。”
按察使郑端望着堂下,“宋秀才,你说当如何?”
宋如松突然被点名,惶恐之中还带着雀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