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成了她眼中那个有血有肉、会笑甚至会闹小脾气的亲爹。
她曾几何时还会感慨一句:她亲爹居然会是历史上那个秦始皇,后来渐渐地,特别是在快到她记忆里那个始皇崩逝的节点时,嬴长嫚真的有担心过、特别是那一年,始皇生了那一场从普通风寒演变到了卧床几月的大病时,嬴长嫚实在是说不上心里的滋味。
毫无疑问,天幕说的那个秦二世,几乎每一步应该都是自己摸索出来的。
而她,则是始皇一步步带着走来的,她如同一块海绵,源源不断的吸收着来自始皇的经验以及行事手段,她与他,既是父女,是好友,也是师生,他们之间有着割不断的浓厚血缘,她亦是他最骄傲且最聪慧能干的继承人,他亦是她坎坷路上的明亮坚定的指路星。
那种情谊,在某一刻,甚至让嬴长嫚想花费商城积分,去为始皇购买一份延年益寿的药。
最终,她还是没有。
她那份足够冷静的来自后世的心、以及三分学自始皇的帝王理智,让她始终不为那份情感所动。
甚至于,她都觉得那种想法、实在太过可笑以及太过幼稚。
说白了,就是她还是想去那个位置坐一坐,她再没有了最初绑定系统时的那种无所谓的心态,她走到今日,所有在背后支撑着她的人,那些以她为目标的人,甚至于那些想看她笑话的人……这要嬴长嫚如何坦然放下?
她已经走到这里了,再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去赌?
嬴长嫚拒绝赌。
而很幸运,始皇撑过了那场大病,嬴长嫚也松了口气,继续‘安分’待在始皇手下做事。
始皇55岁那年,已然觉着身体大不如前的始皇,在审视了自己的继承人几年后,最终,还是做下了禅让的选择——或许是他真正看到了继承人的能力与本事,也或许是他老了,自知年岁不多,也不愿再与子女见血,在事情还没有到必须要刀戈相向的那一刻,他选择为他与他的继承人,都留下一份美名。
嬴长嫚是有些惊讶于始皇的禅位的,毕竟以始皇工作狂的性格,哪怕是死在奋斗桌案上,嬴长嫚都不觉得奇怪。
可当她对上亲爹那双年迈却依旧深邃似洞悉人心的眼眸时,她微微一怔,而后缓缓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