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游来游去,很是悠闲自得。
柳拂衣站在高处,俯瞰整个碧安寺,听着从寺庙里出来的诵经的声音,思绪仿佛飘去了很远,直到转头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季夜澜,神志才开始回笼。
“你现在知道了,我能活下来,不是方玉兰有多仁慈,而是我母亲用智慧和金钱换来的,她答应用自己当时全部的积蓄捐给寺庙做香油钱,导致后来回秦洲雾山村的车钱都没有,你知道她是怎么回去的吗?虽然她在津城也有朋友,但是担心会连累他们,所以谁都没有找,就自己一个人抱着我一路走一路乞讨回到了雾山村,到家之后她的一双脚已经血肉模糊,在家里躺了三个月才能下床。”柳拂衣说到最后,声音已经隐藏不住愤怒,她的目光扫向季夜澜,似乎要将他看穿。
季夜澜听得下意识攥紧了拳头,指关节泛白,嘴唇微微抿住,他突然发觉自己昨天提出让柳拂衣和裴家吃饭和解的主意很混蛋,自己明明什么都不了解,就瞎出主意。
“二少,你现在还认为我应该原谅裴家吗?原谅一个一直想让我死的人吗?”柳拂衣试问道。
季夜澜脸露愧色,自责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柳拂衣看着脸色的歉疚,心中微微稍安,过了良久,又问道:“你还会和裴晓月结婚吗?”
季夜澜浑身一震,错愕地看向她,心中隐约升起不祥预感,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你若是和她结婚,那我们以后就是敌人了,我是绝对不会放过裴家的。”柳拂衣语气平淡,但是却很坚决,这是宣战了。
“我不会再让裴家伤害你,但是也请你不要伤害晓月。”季夜澜本来想说裴家,但是觉得不妥,只能说出裴晓月,毕竟在他的认知里,作孽的都是裴家夫妇,和裴晓月无关。
“这些事你说了不算。”柳拂衣冷声道,举步就走。
“晓月是无辜的,你能不能放过她?”季夜澜越说觉得越是底气不足,真不敢看柳拂衣了。
“她无辜?”柳拂衣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二少,你不要和我说你不知道之前裴晓霞的不雅照和视频你不知道是谁交给媒体发出去的?”
李拂衣没有回身,声音却十分冰冷。
季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