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哽咽着说道:“家主,我与兄长自幼感情深厚,如今他在外漂泊逃亡,吃了这么多苦,又说自己时日无多,我这心里就像被刀绞一般难受啊。”
“可这事儿又太过棘手,他如今是朝廷通缉的要犯,我们要是去见他,万一被发现了,那后果……那后果不堪设想啊,可若不见,我又怎能对得起这份兄妹之情呢,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林元正接过密信,仔细地阅读着上面的内容,眉头也紧紧地皱了起来,看完后,他轻轻叹了口气,神色凝重地说道:“刘师,师娘,这确实是个两难的境地,他既然冒险送来这密信,想必是真的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对这见面之事极为渴望。”
“只是咱们贸然去见他,风险实在太大,虽说隋朝已被推翻,只是如今的唐朝与隋朝可以说是一脉相承,如果一旦朝廷知晓咱们和朝廷通缉的要犯有所牵连,那必然不会轻易放过咱们呀。”
林元正眉头紧皱,一脸严肃地分析着当前的局势,边说边轻轻敲打着桌面,似在权衡着其中利弊,“唐朝初立,正急于稳固统治,树立威严,对于这种涉及前朝叛乱余党的事儿,肯定会严查到底的,咱们可不能心存侥幸。”
韩苏婉在一旁早已泣不成声,她用手帕捂着嘴,努力压抑着哭声,抽噎着说道:“家主,夫君,我心里也是矛盾得很。我既怕连累了大家,又割舍不下和兄长的这份亲情,他这一辈子,本也是个有抱负、重情义的人,谁能想到会卷入那等祸事当中,落得如今这般凄惨的下场。”
林元正看着二人如此痛苦纠结的模样,心中也很是不忍,思索片刻后说道:“办法也不是没有,只是得更加谨慎小心才行,刘师,你现在带领信得过的人,利用我们搬迁时所用的马车,乔装出发把人接到城外工坊后面那处堡垒里,对外宣称接送林家族人,这样旁人也不容易起疑。”
“马车得好好伪装一番,看起来就和普通运送家眷的马车无异,万一遇到临时检查,也能多些应对的手段。”
“搬迁到商州之前,我已经让管事们疏通过关系,只要把人送到田庄里,隐秘安排一番,也不会有人发觉,而且最近田庄也一直在招收人手,人员混杂,也不容易引起骚乱。”
刘长宏听了,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可随即又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