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眉头紧皱,目光中满是复杂的意味,他微微眯起双眼,心中暗自思忖:大唐此时何来的大军?前番任命裴寂为晋州行军总管,驰援并州的齐王李元吉,已然倾尽了诸多兵力。如今长安城内,除去肩负拱卫京城重任、绝不能轻易调离的禁军,能即刻抽调奔赴河东前线的兵力实在是少得可怜,杯水车薪。
李渊微微抬起手,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猛地顿住,沉吟片刻后,长叹一声,那叹息声中满是无奈与忧虑:“建成,你身为太子,乃国之储君,肩负着社稷传承的重任,怎可轻易涉险?那刘武周来势汹汹,宋金刚更是一员猛将,河东局势已然危如累卵,朕怎放心你前去?”
民部尚书窦琎闻言,原本高悬的心稍稍落了些。大军出征,粮草得先行,这本是千古不变的道理。可现今左藏库近乎见底,空虚得厉害,犹如一座摇摇欲坠的空楼。倘若真要抽调大批兵力奔赴河东前线,单是筹备粮草辎重这一项,就足够让他焦头烂额,不知从何处下手,仿佛置身于茫茫黑夜中,找不到一丝光亮。
但窦琎心里清楚,当下的难关棘手归棘手,却容不得他退缩。他稳了稳心神,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出列拱手,神色凝重地向李渊奏道:“陛下,太子殿下此番请缨出征,实乃振奋军心之举。”
“只是,这粮草之事,如今却颇为棘手。左藏库空虚,要想支撑大军长途作战,粮草筹集迫在眉睫。臣建议,即刻传令各州县,加紧征收赋税、征调粮草,务必在最短时间内,凑齐大军所需物资。同时,咱们也可发动长安城中的富户,以借贷或是捐赠的方式筹集粮草,战后再酌情给予补偿。”
“左藏库空虚?此事为何此前不报?” 李渊闻言大怒,猛地一拍御案,案上的笔墨砚台都跟着剧烈震动起来,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目光如炬,满含怒意地扫视着朝堂上的一众大臣,最后定格在窦琎身上,声色俱厉地质问道:“窦爱卿,你身为民部尚书,掌管天下钱粮,这左藏库空虚之事,你竟一直隐而不报,是何道理?如今朕要调兵平叛,你却告知朕粮草难筹,这让朕如何应对眼前危局?”
窦琎吓得 “扑通” 一声跪地,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他连连叩首,额头与地面撞击发出的声音在寂静的殿内格外清晰,声音带着几分颤抖,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