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日后欲行何路,有学识傍身,总归是不会错的。”
胡耀眼眶微红,微微低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父亲大人,孩儿明白了。只是您此去山高水远,一路又无家人相伴,叫孩儿如何放心得下”
话还未说完,便被胡济世抬手打断,他眉头微皱,想着这般言语无忌,若是被心怀不轨之人听去,可话到嘴边,看着儿子满脸的担忧与不舍,训斥的话语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他幽幽一叹,神色有些落寞地说道:“不必为为父担忧,为父闯荡半生,什么风浪没见过。此去游历,一来为父想寻个清净之地,调养身心,二来也是想远离这尘世纷扰,寻一寻本心。你只需安心回老宅,照看好家中老小,恪守本分,莫要惹事生非,便是对为父最大的孝顺了。”
话已至此,连续的清净之说,让胡耀心中猛地一震,刹那间恍然,似乎明白了父亲话里未曾明说的深意,也隐隐猜到父亲将要去何处寻求清净了。他眼眶愈发湿润,心中五味杂陈,连连点头,声音带着几分颤抖:“父亲大人,孩儿定当铭记您的嘱托,您在外千万保重自己。” 说罢,又重重地向父亲磕了个头,久久不愿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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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兴宁坊,秦王府邸。
秦王李世民与长孙无忌相对而坐,二人神色凝重,气氛略显沉郁。
“父皇这旨意,实在有些令人费解。” 李世民眉头紧锁,抬手轻轻叩击着桌案,眼中有些忧虑:“辅机,你向来心思缜密,对朝中局势看得透彻,此事你有何见解?”
长孙无忌端起茶盏,轻抿一口,似在思忖如何措辞,而后缓缓放下,抬眸迎上李世民的目光:“殿下,陛下此举,恐怕意在敲山震虎,只是这旨意牵涉甚广,稍有差池,局面便会失控。”
李世民微微颔首,神色凝重,目光紧紧盯着案几上展开的旨意,沉声道:“辅机所言极是。这旨意一下,朝堂怕是要乱上一阵了。各方势力都不会坐视不理,必然会有所动作。”
“殿下,这旨意于我们而言,或恐会有所阻碍。” 长孙无忌似想起什么,神色有些凝重,迟疑地开口道:“可莫要忘记了那李密之事,倘若牵扯进此事,陛下难免会再度恼怒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