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激动窃喜?
“可惜,若不是时下艰难,贼困愁城,否则便真收你为弟子也无不可。”马续叹道。
吕逸一听,两眼放光,哪里会错过这样的机会,马上施礼,大声道:“师父,弟子尝听先贤言道,‘朝闻道,夕死可矣!’若能拜在师父门下,哪怕只有只言片语传授,弟子也心甘情愿,虽死无憾!”
说完就要行礼,马续却上前,一把扶住,“且住!”
吕逸闻言,愣怔抬头,看向马续,只见老爷子眼神灼灼,直透人心。
“老夫已经年逾八十!”马续沉声说道,“已与冢中枯骨无异”。
马媛见听爷爷说的悲壮,心里大急,正要插嘴,却被马续凌厉的眼神止住,不敢吱声。
“你一身武艺已是当世少有,临机处事更见沉稳冷静,可见智谋亦远胜常人。”顿了一顿,他又道:“若此时拜我为师,老夫自问已没有多少东西可以传授给你。”
吕逸正要答话,马续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老夫隐居多年,朝中已无人脉,纵然拜在老夫门下,对你今后朝堂立足,并无丝毫助力你可知道?”
“弟子明白。”吕逸老老实实点头应道。
“好!”马续见他丝毫不作伪,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老夫为官之时,性如烈火,嫉恶如仇,朝中树敌甚多,你若拜在老夫门下,不仅不能助你扬名立万,天下闻名,恐怕宵小攻讦,反而要陷于暗潮汹涌的险境,你可知道?”
“弟子明白!”吕逸眼神坦荡,毫无惧色。
“好!”马续眼中满是欣慰,又道:“我马家,上承伏波将军遗志,百余年来,马家众人无不以复汉兴邦为己任。你若想拜在老夫门下,亦需不堕其志。此生不能驱逐胡虏,或将死于边野,马革裹尸,你可知道?”
“弟子明白!”吕逸朗声说道,“弟子生于关外,死于塞北,何惧之有!马革裹尸,何其壮哉,师父放心,弟子定当尽心尽力,保国卫民,不复河山,死不旋踵!”
“好!好!好!没想到老夫行将就木,犹能收到你这样的弟子!此生无憾矣!”马续闻言开怀大笑,手上一松,吕逸推金山,倒玉柱纳头三拜。
马媛疾走两步,将马续身后屏风推开,露出一张娟制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