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阉宦之流,除了在意钱,还会在意什么?”崔钧怒道,“只可惜陛下被这些奸佞蒙蔽,朝政糜烂至此,我等身在朝中却无能为力,怎不让人痛心疾首?”
“哈哈哈!”徐福闻言,突然朗声大笑,崔钧和刘备都被他笑的有点莫名其妙。
“元直兄为何发笑,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崔钧不解的问道。
“我笑崔兄当局者迷啊!”徐福笑着说道。
“哦?请元直兄赐教!”
“崔大人虽然是当朝的司徒,却没有兵权,朝政又被阉宦把持在手,自然处处掣肘,此其一也。”徐福不紧不慢的说道。
“现在天下处处烽烟,群寇四起,朝廷军队却节节败退。张让之流粉饰太平还来不及,你再跟他说边军也有谋反之相,他怎么敢让这消息传到陛下的耳朵里?此其二也。”徐福又道。
“十常侍窃据中馈,蒙蔽圣听,满朝文武都视若仇雠。反倒是丁原处处巴结,这种时候,张让拉拢还来不及,又岂会因为丁原麾下一个军候行事猖狂,就为了令叔得罪边军?此其三也。”
“再者说,那人虽然猖狂,但却不是奉了朝廷的调遣前来涿县,来意难明。”
徐福若有深意的说道:“有此三点,本来就不是摆在台面上的事,崔兄却想在台面上解决,不是自寻烦恼,还能是什么?”
崔钧一副茅塞顿开的表情,起身朝徐福深施一礼,说道:“若非元直兄一语点醒梦中人,愚兄尚不自知,惭愧,惭愧。只是”
徐福笑道:“我兄勿忧,小弟自从来到这里,叨扰数日,心中感激。”
他起身扶起崔钧,又道:“我曾得异人传授,虽资质愚钝,不堪大用。却也会些千里奔袭,高来高去的江湖伎俩。过几日小弟亲自去涿县走一遭,为崔兄排忧解难如何?”
崔钧大喜,三人又坐下继续饮酒,直聊到深夜,这才依依不舍散去。
临分别之际,崔钧猛然想起张让要见刘备的事,有些忧心的告诉了刘备。
刘备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一双眼睛里的喜色却藏都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