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刘备直言不讳,当即承认,倒把崔忠说得一愣。
“你这样畏首畏尾,怎么成得了大事!”崔忠不屑地瞥了一眼刘备,“豁不出去,你拿什么跟人家比?”
崔忠越说越来劲,当着吕逸的面,他软得跟个鹌鹑一样,但当着刘备的面,他却毫无顾忌。
“刘备,你指望我们崔家扶你一把,是不是也要拿出点诚意!”崔忠冷冷地说。
“世家可不讲眼泪,用的是鲜血,懂吗?”
“崔兄,崔兄!”刘备的眼泪掉得更凶了,“不是在下畏首畏尾,说到底,我刘备贱命一条,死也就死了,我是为崔兄害怕啊!”
崔忠又是一愣,自己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除了保住性命,苟延残喘,现在牙也没了,脸也没了,名声更没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崔兄万金之体,难道不闻圣人之言,‘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刘备哀哀说道。
“刘备,你有话直说,别拿这曲曲弯弯的话来点我!”崔忠被他说得云里雾里,大怒道。
“崔兄莫急!”刘备赶紧说道,“吕逸刚刚当街行凶,你却这时候向他寻仇,这不是落人口实吗?”
“且不说他们几人都是莽汉蛮夫,打不打得过还是问题”刘备叹了口气,“就是真的拼掉他们,难道不会引火烧身?那些愚民还不都把这事算在你们崔家头上,崔兄你的头上?”
“一派胡言!”崔忠勃然大怒,“亏你还自称饱读兵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刘备唾面自干,也不辩解,任他劈头盖脸地骂着。
“岂不知兵法之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的道理?”崔忠摇头晃脑的开始说道。
“正是此时,老子被那厮骑到头上,所有人都看着崔家!”崔忠振振有词地说道,“他这时候出事,那些愚民只会觉得是别有用心的人嫁祸我们崔家,我们反倒是清白的!”
刘备一脸震惊地看着崔忠,这脑回路他始料未及。
崔忠见他这副神情,只以为刘备被他的算无遗策深深折服,顿时更加得意。
“这时候,只要我稍稍推波助澜,愚民自然会找出陷害我崔家的真凶!”
说到这里,崔忠眼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