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倾。”我下意识唤了一声。
我坐起来,眼前果然是他。
夜色下的他温和安静。
“冷吗?”他问。
“刚刚冷,现在有你的衣服,不冷了。”
我们安静地坐在水边,流水的声音与彼此的呼吸融合着,远处的狗吠声模糊。
“听今天那两人的意思,需要耗尽一个人的生命才算是完成一次仪式,但是你知道吗?怀素对我说,只需要我一半的血,还说我很快就能恢复了。
谁说的才是真的?这一切都让我很害怕
我没有记忆,无法作出判断。”
“今天你听到的是真的,怀素说的,也可能是真的。
我疑惑皱眉。
“以往的确是要耗尽一个人的鲜血和灵气,才能完成一次仪式,人们用她们的生命换来了安全。
怀素说的,需要你一半鲜血的说法,也许是基于你的特殊性,以你的天分和修为,的确有可能一半的血就能加固住封印。”
我的耳朵听到这些怪力乱神的说法,总觉得像是在做梦。
我如梦如睡恍然问:“怨鬼是真的吗?真的存在吗?还是只是人把自己的仇恨赖到怨鬼的头上?”
“我去过封印结界,那里确实存在着强大的怨气,还有浓烈的血腥和哀伤。”
“所以我也要流尽鲜血而死吗?可是那两个人说被选出的是怀玉,为什么现在是我?”
“我也一直以为是怀玉,直到那天在迷阵遇到了你,才知道你要替代怀玉。”
“我为什么要替别人去死!?”
“你只是说,你不会坐以待毙。”
“我向你求救了?”
“你只是很平静地告诉我这件事情,你那时并没有让我救你。”
“那后来?”
“后来,我又见到了你,正好我有了一些新的见解,所以顺势与你说说。”
我脑子尽量想将一切联系起来,心里的苦涩皱了眉头。
“月明星稀。”少倾换了话题,他看向远处阁楼上的月亮。
“乌鹊南飞?”我下意识地接上了,因为太顺口了。
“乌鹊?”少倾转过头,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