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传导到桨上的力量却足以让船回归正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手很冰,所以感觉他的手特别温热。
我抬头看着他,少倾把船稳定下来后,没有继续划桨,而是也看向了我。
我们靠得很近,我看得清他眉宇的纹路,鼻子的轮廓,嘴唇的弧度,我又忍不住观察他的耳垂,耳朵旁边的鬓角,然后,回到他的眼睛。
我猜,可能他也在像我这样观察着我,我突然有些在意自己的头发有没有乱,皮肤会不会不够好,这样想着,我的脸有些发热,我垂下了眼眸,咬了咬嘴唇。
“手变冷的时候,要有意识为自己灌注暖流。”说着,他让我们的手放开了桨,桨挂在了船边的特定位置,随风破浪。
他宽厚的手掌彻底包裹了我的手,温热轻柔的暖流传到我的手上。
“就像这样,知道了吗?”
我愣愣地点了点头。
头垂得更低了,耳朵红到不行。
此时此刻似乎被凝固了。
“到了,我们上岸吧。”
恍然我们已到了岸边。
“好好。”我轻轻抽出我的双手,他坦然地放开了,我却有些不舍。
他把小船的绳子缠绕在水边的木桩,轻快地上了岸,船身依然平稳,他向我伸出手,要扶我上岸,那样子就像是舞会邀舞的姿态,稍稍欠身,温文尔雅的样子,我放心地把手交给他,然后小心地跨步上了岸,一下子有点重心不稳。
就像舞蹈刚开始那样,我要先跌进他的怀里,而此刻我确实跌进他的怀里了。
今晚的我们似乎像是磁铁,有一种神秘的引力,总是在指引着我们靠近。
我不是在阐述命运之类的东西,或许,我意识到,这是什么了,这是两个人之前自然而然的化学反应。
我们走过小径,石板铺成的路上散落着新鲜的树叶和粉嫩的花瓣,一路走过去,脚掌的踩踏,可以感觉到树叶和花的摩挲,生命的柔软鲜活过早地飘零。
走上回廊,少倾带着我往右拐,再直直地往前走,虽然屋檐每隔不远的地方挂着宫灯,但是仍感觉看不了回廊以外的景致,远远望去,宫灯如同遥远星座连缀在水上,映衬着白白淡淡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