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江边,有一个溺水的男孩在喊救命,那时我不知道怎么办,幸好有一个女生跳了下去把他拉了回来。之后送医院了。”
秦朗安静地当着听众。
“其实前不久我也在游泳馆溺水了,醒来就在医院了。”
“你现在身体没事了吗?”
我摇了摇头,“现在没事了,在游泳馆人多,估计马上就被发现了。但是如果是在这个没人的江水里,拼命喊救命,被听到的几率也是很小的吧。”
“几率只是计算的问题,事实是那个男孩被救了。”
“后来我上夜班时,又碰到那个女生,那个女生说,那个溺水的男孩原来是想自杀的,但是应该是反悔了,又在水里喊救命。”
“再后来,我又在晚上看到那个男生,穿着高中校服,和同学坐在便利店里说说笑笑喝咖啡吃夜宵,一副很礼貌的样子,完全不同的样子。”
“完全不像是要自杀的人,也不像自杀过的人。我总是感觉很在意。”
秦朗也倚在栏杆,望着缥缈昏暗的江面;
“人的心,又怎么能这么轻易看穿呢?如果是这样,那也不需要警察了,我们查一个案件,需要从很多表面的细微的线索出发,层层深挖,足够的证据构成了因果联系,才能确定真相。表面的东西是最不可信了。尤其是人的笑容,还有人的眼泪。”
秦朗给我的感觉忽明忽暗,刚刚是明亮清朗,现在却像是站在角落里冷眼观察世界的,狙击手?猎人?
“太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我点了点头。
在这个混沌的世界巡游了一天,躺在床上的我凌乱翻阅着人生的回忆。
最近的事情越来越多了。
星星一连发了好几条信息,语无伦次的,又是确认我有没有面试,又是说一大堆那个男生怎样怎样,看来她上脑了。
如果只回答我去面试了,而不回应她兴致勃勃想要聊的爱恋小心思,好像不太好,于是我干脆没有回信息。
秦朗说的话回荡在我的脑海里,我盯着本来有向日葵但现在空荡荡的书桌发呆,小夜灯亮着,照不亮什么。
一日,一夜,就这么过去了,人的生活大多就是这样的吧,没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