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压。
花觅观察着他,突然听到他开口,语气是少有的冷硬。
“既然没事了,明天就启程回城吧。”
花觅闻言愣了一下。
她一时没有说话。
如果是平常,她大概又会胡思乱想,想着他是不是又要用完就丢,觉得她拖后腿,始乱终弃什么乱七八糟的。
但这次她只是思酌地看着他,没有反驳。
好半天后,她轻声问:“你的伤口愈合了吗?”
萧戟无言地看着她。
花觅戳了戳他:“你把衣服脱掉,给我看看。”
萧戟没有动,他的唇瓣动了动,但最后还是无声地拒绝她。
花觅摇了摇他的手,软软地叫他:“夫君……”
萧戟沉默地看着她,好半天后,轻叹一声,脱掉了外罩。
他背过身拆下绷带时,还皱着眉硬邦邦地说:“不好看。”
“会吓到你。”
“不害怕?”
他少有的话密,花觅笑了笑。
她早就害怕完了,伤口最可怕的时候都是她处理的,现在她有什么好怕的?
伤口确实不好看,结着疤显得还很狰狞,虽然毒素已经清除,但周围的血管还有些发黑。
花觅探手用指尖轻轻摸了摸。
她的力道很轻,按理来说萧戟根本不可能会疼,甚至应该都感觉不到触感才对,但在她碰到的一瞬间,他的肌肉瞬间绷紧,酥酥麻麻的感觉比起疼痛要更敏锐地传递给他。
尤其这是她的触碰。
呼吸骤然变沉了几分,花觅听到了,吓得停下了手不敢再乱碰。
从军打仗受伤在所难免,甚至疤痕是他们最直观的勋章。
萧戟身上的伤疤很多,深深浅浅的,横亘在健硕的肌肉上。
以往都是萧戟在上占着绝对的主导地位,花觅很少能细致地看到他的后背,甚至她有时候觉得他是故意不让她去注意他的身后。
她当时还以为他还不够信任她,不想把后背面向她。但听到他刚刚的那几句话,她就明了了他的顾虑。
他这个人从来都是自信又强大,很少会有的那些敏感怯弱的情绪却全都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