拴在衙门外,陈铭便快去了后堂面见沈谦实。
“县尊,何事唤我?”
“出事了,这下算是出大乱子了!”
见陈铭到来,沈谦实连忙放下手中的毛笔,站起身来,“刚刚上官派人来送信,说是那东江县河西村出了一伙乱民,他们冲进县衙把县令杀了。”
又是河西村?
之前,陈铭就听沈谦实说过此事,说是当时死了个都头,这才几天的时间,又死了个县令!
“老夫就说肯定会出事,哪有这般加税的,这样加下去肯定要出事的!”沈谦实来回踱步。
陈铭看着他这副模样有些哭笑不得,说真的,沈大人这个县令当的着实有些窝火,尤其是这段日子,又要应付京察,又要处理内务。
可谓是忙地不可开交。
“县尊,此事到底因何而起,一两银子而已,不至于搞出这么大事情吧?”
沈谦实冷哼一声,端起一杯茶,猛地灌了一口,“呜呼哀哉!呜呼哀哉!这是一两银子的事吗?当日上官下令,让各县加税加的是二两银子,老夫据理力争,就差吊死在上官面前,才变成了一两银子。”
陈铭敏锐地察觉到其中的端倪,既然上官能够答应,这就说明朝廷的要肯定不是一户二两,也不是一户一两,定然是低于这个数的。
大武朝的税收其中的水分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那这东江县”
“五两!足足五两银子啊!”沈谦实气地胡子都立起来,“你就说他该不该死吧!”
寻常丰年,老百姓一年到头不过二到五两银子,都算是过得不错的。
今年已经交过一次税了,这次又加五两!!!!
这不是把老百姓往死里逼吗?
陈铭叹息一声,他对这个朝代的判断无比正确,大武朝果然药丸~~~
官逼民反,就是乱世来临的前兆!
“县尊说白了,这是东江县的事,与咱们没有关系吧,县尊何必如此上火?”陈铭反问道。
“唉!”
沈谦实长长叹息一声,感觉魂都要飞出来了,他感到悲哀的不是那个死掉知县,而是这摇摇欲坠的大武朝,以及那要命的京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