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越来越浓,张玉心急如焚,豆大的汗珠滚落。
如陈铭所言,万一因为这烟雾放跑了河西村的乱民,他又该如何交差。
青州州牧,司马全都在此,天皇老子也救不了他。
“此刻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快,你等快去把烟雾灭掉!”张玉指着陈铭的鼻子大吼。
“县丞,我等也没办法,这附近连水源都没有,咋灭?”陈铭一脸无辜。
张玉大吼,“本县丞不管,无论你们用什么办法,必须灭掉这烟雾,不然州牧怪罪下来,你等都跑不了!”
这会儿,烟雾已经彻底腾起来了,厚重的烟雾将眼前的房屋都隐没其中。
张玉顾不得搭理陈铭这帮人,抄起一把扫帚,率先朝着那火堆疯狂拍打!
可越是打,火越是旺,烟雾越浓。
一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官老爷办这种事,都比不上村里的孩童。
望着张县丞这般滑稽的模样,陈铭的嘴角不由地上扬,露出一抹冰冷的杀意。
“听着,咱们是办差的,干不了这生儿子没腚眼儿的事。”
朱保等人齐齐点头,他们也不愿意对河西村的老百姓动手。
“都散出去,能放走一个算一个,让他们往山上跑,听明白了吗?”
“是!”
朱保他们虽然是衙差,但却是有底线的衙差。
跟着陈铭这么久,断然干不出这等事,不一会儿,便分散开来,消失在烟雾中。
陈铭扯下一块布条绑在鼻头下,也随之蹿了进去,不一会儿,便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这会儿眼前的烟雾迷了眼,看不清楚容貌。
陈铭也同样不敢贸然开口,直到那人越走越近,他这才看清楚那是穿着布衣,背着包袱的河西村百姓。
“啊,官爷别杀我,别杀我,我不是反贼不是反贼啊”
那人说着就要给陈铭跪下,陈铭一把将他扶住,“少他娘的废话,走,快走,从这里出去,一路向西,躲到山里去,兴许还能活命!”
“啊?”
那人大吃一惊,只感觉自己好像听错了。
“啊什么啊,快走!”
陈铭低吼一声,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