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贵妃娘娘着人送来一封书信,上面提到青城郡主可为殿下助力,殿下不妨一看。”
屋内一时静谧无声,想必太子正在阅看书信。
少时,太子的声音再次传来,语气坚定。
“还要有劳舅父给母妃回信,如今平凉王府只剩青城郡主一人,万不可如此行事。我早已想明白,这太子之位何尝不是桎梏,待过了万寿节,我就请辞太子之位,求父皇赐封地给我,到那时,我远离京城,做一闲散王爷,至于东宫,怀王既想去,便让他去吧。”
襄国公似乎极为惊恐,声音猛地高起来:“此事万万不可!殿下堂堂储君,怎可轻言自请辞位,殿下在东宫一日,怀王便忌惮一日,可一旦储位旁落,怀王一党再无顾忌,到那时,殿下绝无可能全身而退啊!”
青城一头雾水,实在想不明白裴贵妃究竟有何意图,更想不明白她能如何为太子助力,正试图从接下来的对话中听出些端倪时,那守卫忽然走了出来,将几乎要倒空的酒壶递给她,命她退下。
青城收敛心神,躬身退了出来,周围早不见那黄衫女子的身影,她心中暗暗庆幸,快步走进山洞,从密道返回厢房。被打晕的女子还在昏睡中,鼻息均匀,脉象平稳。
青城脱下黄色衫裙给她穿戴好,又打开壶盖,将酒壶中仅剩的酒水倒在绢帕上,捂在额间和手腕内侧,不过片刻,花钿果然脱落下来,她还顺带擦掉了眼角的墨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