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刚那能把那豹妖脑袋戳出来个大洞的一棍子——
是小虞道长打出来的???
可她看着他哭得都要厥过去了啊!
程映雪心下惊疑不定,再望向虞修竹的眼神里亦不由得多上了些许悚然。
她看着小道士手中攥着的那根尚往下滴答着零星血迹的二尺大棍,转而又瞄了眼他面上那浑然不见丁点收闸意思的两行水迹,莫名就感到了几分幻灭——
“小虞道长,您刚才……”
是他喵的一棍子给那妖物爆头了没错吧?
小姑娘甚是艰难地努力组织了下语言,老半天方勉强吐出来半句话。
“程师侄,刚才、刚才吓死贫道了呜呜呜——”虞修竹闻言立马哭得更厉害了,且瞧着便有要跟小姑娘诉苦的架势。
程映雪只见他连哭带抽地抹了眼睛,顺带用力甩了他方才握着棒子的那只手:“那个妖怪的脑袋好硬,打得我胳膊都酸了呜呜……”
“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呜……”
……不是,在说“好可怕”之前。
咱能先把手里的那根沾血的棍子扔下吗?
小虞道长,您这样看起来真的很没有说服力啊!
宁这造型瞅着可比妖怪可怕——这得是它们怕宁才对吧!
小姑娘欲言又止地皱巴了脸,对着小道士眼下那两串泪珠子一时不知道该说点啥。
长久的沉默后,她终于憋不住低声转移了话题:“所以,小虞道长——”
“咱们接下来又该怎么办?”
“接、接下来,自然还是去找宋师弟。”虞修竹用力吸了吸鼻子,话毕重新掏出那只灰扑扑的小石雕罗盘。
罗盘上显示出的方向清晰如旧,小道士见状几不可察地微微松出口气来,遂自袖中摸来两块素面手帕,对着那大棍上的血迹就是一顿猛擦。
“脏死了,脏死了……这丑妖怪平常肯定不爱洗澡……它还掉毛!”虞修竹边走边擦边嘀咕,一面不忘给程映雪指着路,“呜呜,可怜贫道的特制打鬼棒……程师侄,前面右拐。”
后者听见他咕哝的声响,忍不住回头多看了小道士一眼。
他这会倒是不怎么哭了,只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