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泪。
“怎么哭得这样厉害？”
苏厌离只是摇头不说话。
索性，李沫儿也不再问了，再等下去，药该凉了，药效就会变差。
直接用勺子喂到苏厌离嘴边，苏厌离赴死般将药一口闷下，很苦，却远比上他心里的苦。
李沫儿见咽下之后，苏厌离的眼泪只增不减，怀疑是药太烫了。
之后，她就每一口都吹一吹，然后再送到他嘴边。
只是，他的眼泪还是不停，泪水滴到了碗中。
泪水的咸混着药水的苦涩。
李沫儿感叹一句，“你也太能哭了，这保胎药那么苦吗？”
说着，李沫儿就要尝一尝。
苏厌离闻言，蓦地抬头惊喜地看着李沫儿，水汪汪的眼睛闪着亮光。
她抢过李沫儿送到嘴边的药，自己咕嘟咕嘟灌了进去。
喝完，他甚至还舔了舔嘴角，这药好像不那么苦了。
李沫儿震惊地看着苏厌离，他这是怎么了？
苏厌离眨着眼睛，不解地问：“这个孩子可以留下了？”
“我说过不要这个孩子吗？”
李沫儿疑惑，她仔细地回想着。
苏厌离委屈地撇撇嘴，“可你明明说现在不想要孩子的。”
“那是说现在不想要……哎呀，不是，既然他来了，我肯定要啊！”
李沫儿看着苏厌离苍白的脸色开始渐渐变得红润起来，也放下心来，开始秋后算账。
她紧紧地盯着苏厌离，像是要盯出一个洞来。
苏厌离低垂着眼眸，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为什么李沫儿要这样看着他。
“为什么身体不舒服，不告诉我？”
李沫儿紧紧地盯着他，防止错过他的表情，哪怕是一瞬间。
苏厌离无措地绞着手指，小声解释，“我，我怕你知道这个孩子。”
“怕我让你打掉他，嗯？”
李沫儿的语调微微上扬。
苏厌离点头，他确实是怕失去这个孩子。
“那你知不知道，要是再晚一会儿，这孩子也没了。”
苏厌离蓦地抬起头，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