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当年我妈家里不同意他们在一起,他们差点私奔。我妈还为他怀过一个孩子。”
许恩棠前世听到这件事的时候非常震惊。
难以想象魏荷那样凡事都看重利益的人也有过那么轰轰烈烈、不计较身份地位的过往。
陆襟继续说下去,像是不用人回应,只是需要倾诉。
“我外公看不上这男的,就算我妈已经怀孕,还是把他们拆散了,孩子也打了,让她和我爸联姻。”
“没想到我妈还有这样一面。怪不得她跟我爸过成这样。”
陆襟顿了顿,又说:“现在这男的做生意失败,来找我妈帮忙,看样子是被拒绝了。现在又找上我,想让我帮忙说情。”
“他还告诉我,他手里捏着我妈的把柄,让我劝劝我妈,为她的名誉着想。”
陆襟讲着讲着笑了起来:“就这算什么把柄?就算有个私生子都不算把柄,这人可真天真。我让他滚了。”
他回忆起那个男人的衣着、仪态和谈吐,还有眼底的怯懦与贪婪,轻嗤了一声。
“没想到我妈年轻的时候能看上这种人。一点都看不出来。”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几秒,带着醉意的语气里出现一抹不解:“你说,当年爱得要死要活、差点私奔的两个人闹成这样?一个能拿过去当把柄,一个能狠心不搭理。”
前世许恩棠后来才知道,这男的来找陆襟的时候隐瞒了一部分事,只说了对他自己有利的。
其实,当年是他最后在钱和魏荷里,选择拿了陆襟外公的钱,他们才分手的。
魏荷也是因此打掉的孩子。
陆襟看着地面的青石板,讥笑起来:“他们当年要是私奔成功了多好,不就没后面这么多事了么。”
那也就没有他了。
再次听到陆襟说这句话,许恩棠很感慨,也有一丝心软。
大概是因为心里不再是他,所以面对他时没有那么不甘和怨怼了。
“陆襟。”许恩棠开口。
陆襟抬眼看她。
许恩棠:“陆襟,你不应该因为他们否定自己的存在。”
陆襟扯了扯嘴角,笑着说:“我什么时候否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