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公公既然亲自验过,自然是万无一失的。关键在于,会有人打佛宝的主意。”
“什么人这么大胆?”
“自然是因佛宝而深受其扰的那些人了!”
裴喜面色一紧:“叶公公是指李家人?”
以他的身份,自然已知晓了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所以对叶小山也是颇为钦佩。
“不止,五姓七家本就盘根错节,荣辱一体,此事上更是共同进退,所以有的是想将李家一案给翻过来的人。
而想要翻案,最简单的法子,就是把佛宝这件铁证给推翻了。偷梁换柱,只要得手,之后他们便能颠倒黑白,把罪过重新推到咱家头上。”
叶小山说着又是一笑:“其实不光是咱家,一旦真让他们得了手,就是裴公公您,以及整个敬事房上下,都会受到不小的牵连。”
裴喜自然明白其中道理,面色一沉:“咱家知道了,我会盯住它,不让人有机可趁的。”
“有您这句话,咱家就放心了。不过咱家还要多唠叨一句,不光要防着外贼,也得防着内贼。那些人的手可长,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控制了多少人为他们卖命。”
“咱家省得,叶公公你只管放心便是。如果真抓到了人,咱家定会通知您,到时让他们好看!”
两人说完,脸上又重新放松欢笑,话题又回到刚才的绸缎一事上,亲亲热热出厅门,好像刚才也只是做着寻常交流一般。
直到把叶小山送走,裴喜脸上的笑容才慢慢收敛,又恢复成以往那不苟言笑的冰冷模样。
那一双眼睛,更如冰锥子般,在四周大小太监的身上迅速扫过,猜测着哪些人会是五姓七家安排的内应,又会在何时动手偷宝物。
而这一来,却让整个敬事房上下人人惶恐,生怕自己说错做错什么,被裴公公严惩。
……
又是一个深夜。
皇宫之中陷入安静与寂静,只有少数巡夜之人,偶尔走过。
敬事房这座大院子里,更是静悄悄的,不见半个身影。
忽地,一条身影如幽灵般越过高高的院墙,无声无息,飘然入内。
来人不光身手矫捷,而且对敬事房内外的环境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