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过你,让你一切都听从我们的安排吧?”
“公公确是这么说的。”
“很好。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叫黄巢。”太监低低回了一句,依然是那副茫然无措,只能听令做事的谦卑模样。
当他们所乘的马车沿着街道离开皇城,进入内城直往目的地去的同时,皇宫之内,大殿之上,今日的朝会已然开始。
景庆帝高坐在上,下方是数百官员恭敬行礼参拜,然后各自分开两边,肃立无声。
“今日朝会,只为处置一件大事。陇西李家,渊德公李元器可在么?”
随着皇帝出声询问,位于臣班前列的一个紫袍大员已迈步而出:“臣李元器听候陛下圣训。”
“李元器,你身为李家之主,却坐视李家子弟在京城干出如此丧心病狂,草菅人命之勾当,论罪责你可是难辞其咎啊!”
“臣知罪,是臣素来管教无方,才让下面子弟日益骄纵,不把朝廷法度放在心上,致使一错再错。”李元器一副老实认错的模样,再度躬身回道,“所以陛下有任何处置,臣都愿意承受,绝不敢有半句怨言。”
“你既能主动认罪,足见还没到不可救药的地步。可朕还是有一事不明,你李家乃朝中重臣世家,自我大雍立国以来,从来对你们也是厚加赏赐重用,光是六部九卿高官,你们李家就占了两席。
朕对你李家也算得上是仁至义尽了,却为何竟恩将仇报,出卖朝廷大利,却一心为心蕃人做事?”
说到这儿,景庆帝面罩寒霜,一掌拍在御案之上,大声呵斥:“你李家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么?还是真以为朕好欺,朝廷好欺,只求达成目的,而无所顾忌?”
面对皇帝如此声势,李元器依旧不紧不慢,先弯腰行礼,跟着才微微抬头,直视景庆帝的双眼,一副愕然的模样:“陛下恕罪,臣实在不知您所指罪名为何。我李家作为辅助大雍立国之功臣后代,只有一心保国为国,哪有半分不忠?”
景庆帝眯起眼来,目光则从他身上挪到两边群臣那儿,却发现所有人都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沉默模样,好像这一切都与他们没有半点关系。
“好,好得很啊,你这是想装傻充愣,把你李家的罪行推得一干二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