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裴东江和京城来的叶公公联袂而至。
两人的神情也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尤其是裴总督,坐下后,目光扫过众人,更是如刀似剑,充满了猜疑与警惕。
一番官场上必不可少的繁文缛节后,他便直奔主题,看向了最靠近他的黄丰:“黄公公,你是宫里出来的人,办的也是皇差,本来我作为地方官是不好多问的。
但眼下之事,实在牵涉过多,本官也不得不有所冒犯了。
据查,金陵城外的上水庄,已被你织造局买下,对此你有什么说法?”
黄丰勉强一笑:“这能有什么说法?那儿本是谢家的产业,现在他们出了事,被抄了家,产业被官府出售,咱家花钱买下有何不妥?”
“好一个有何不妥!你以远高于市场价的银子买下这么一座农庄,你敢说自己没有更进一步的图谋?
别以为事情已过去百年,就真谁也查不到了。
那上水庄下面藏着什么,早已查清,你到底想做什么?”
“咱家不知你在说些什么。”
黄丰的脸色更白,但口中依然强撑:“咱家是看中了那庄子的位置和风水,想着在那儿建一座织造局的别苑,多花点钱有怎么了?
至于那地下藏着什么,咱家是一概不知,也不感兴趣。”
“黄公公还真是能言善辩啊,怪不得能在江南混得风生水起。”
叶小山开口,语气里满是调侃与嘲弄:“也怪不得,你们敢算计咱家,并差点就让你们得逞了呢。”
“叶公公你在说什么,咱家怎么完全听不懂……”
“我来问你,当日那位琴操姑娘可是你们安排的?”
“是又如何?那是一番好意……”
“好意?卢大人和王大人有此安排也就罢了,你黄公公和我一样都是宫里出来的,会不在意这点细节么?
像咱们这样的人,居然给安排如此名妓伺候,这到底是表示恭敬啊,还是在恶心人啊?”
叶小山的连番发问,让黄丰渐渐难以招架,江南矿税提督王鹏当即道:“叶公公你这就是在冤枉好人了,当日你不也欣然接受了么?哪有事后追究,甚至以此怀疑人的道理?”
“好人?那位琴操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