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
郭大星嘿嘿一笑,从腰带里翻出那个小牌子递给齐润,原是一个小竹块,就是齐润吩咐他们用来做竹甲时备下的那些,不过上面烫上了四个拙朴的大字【太平齐营】
“这是哪来的?”齐润大感惊异。
“就是那天接到您的口信说是要去新汲由马方主代管咱们营的时候,徐曲长连夜搞出来的,每个兄弟一块。”王白凑过来说道。
“徐曲长说,无论将来是整个儿并入它营还是打散了分入各曲,有这个东西在,就是咱们兄弟在,就是咱们齐营在!咱们永远是齐营的一员!”崔石头昂然说道。
“哈哈哈哈。”齐润听了,心中升起一份快慰与感动,他慨然说道:“是公明能干出来的。”
………………
啪——
一只玉盏被摔在地上碰的粉碎。
“陛下息怒。”十几个头戴孚帽身穿青衣的人随着杯盏的碎裂声一起跪下叩头。
“这些贼子!他们养出来个太平道,反倒说是朕宠幸奸佞导致的民变!”
刘宏帝冕上的垂旒随着他的震怒而不停的抖动着,他不顾规仪的咆哮着吼道:“还说朕卖官鬻爵!可举荐上来的人都是他们自己的门生故吏子侄亲朋!这官爵到底是朕赐的还是他们许的!”
说到气愤处,刘宏狠狠的拍着桌案:“各州郡每年报来的户籍都在减少!许昌一地,方圆上千里,户籍有三十余万!这三十余万户一年缴的粮食才区区六十余万石!张阿父,你调查的结果是什么?!”
阶下匍匐跪着的老妪模样的张让尖着嗓子说道:“陛下,许昌实有户籍四十六万,有田二十万余亩,每年应得粮一千四百余万石,算十税三,每年当缴四百余万石。只是……”
“只是那二十万亩地中有十六万亩是当地世家的私田!那不在册的十几万户籍皆是世家的佃奴!”刘宏怒吼:“这些名节之士!一个个自俵高洁清白,各地灾衍叫他们捐钱扶赈,他们只肯拿出几百钱几千钱来,可二千万钱的郡守,一亿钱的太尉,他们眼都不眨就买下了!他们拿朕的钱买了朕的官再去盘剥朕的子民!却说是朕逼出了民变!他们这是把朕当傻子糊弄!”随着这声怒吼,案桌被踢翻在地,阶下跪的人瑟瑟发抖,不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