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顿方务,刚才见君面貌体格与那婆子所讲略同,故而前来一问。”
“原来阿婆如愿到了广宗。”
“不知川岳兄弟何以至此?”
齐润见程远志发问,不便隐瞒,又怕人多耳杂,遂压低声音对五人切切讲明唐周将要首告之事,这五人听后各有表情,程远志是略不相信,褚燕、邓茂二人将信将疑,卜己既惊且疑,只有年纪略大的张牛角抚须思索,良久后,他对四人道:“此事非同小可,我们应当立即禀报贤师。”
“哎,老张头,你就是太小心,唐周是我师弟,我与他相识多年,他岂会做出此事。”程远志看了齐润一眼,态度由刚才的热情转为猜疑,“外人之言,无有凭证,又相隔数百里,岂可当真。”
齐润听闻此言,亦觉自己唐突,自己无凭无据,说出此话怎么能让人相信,总不能告诉他们自己是一千八百年后穿越来的人所以知道吧,遂一时语塞。
“我只觉唐周师弟上次雒阳归来后性情大变,行事亦阔绰许多……”卜己开口向张牛角说道:“只是无凭无据,这样说……”
“宁信有莫信无!”最后还是张牛角拿了主意,这伙人虽然以程远志为尊,但主心骨明显是这个年纪略大的张牛角。
“远志,你与我还去涿郡方接手方务,卜己你马快路熟,径往雒阳去通知马方主,褚燕、邓茂,你二人陪同这两位兄弟回广宗面见贤师,具体如何由贤师定夺!”
“诺!”
这几人行动倒是麻利,迅速吃完饭,各自拜别启程,褚燕、邓茂二人与齐润、刘五同行,齐润心里明白这名为陪同,实际暗含押解,但自己本身嫌疑干系重大,反正目的是去广宗见张角,故而也未抗辩什么。
四人向着广宗又走了两日,这越向广宗而行,越见路上流民渐多,他们拖家带口,扶老携幼,渐渐往广宗而去,路上不时见到有人突然倒在地上再也不起,齐润本想拿出干粮分给面前几人,却被褚燕制止。
“我们只有这一点干粮,如何救得过这茫茫之人,杯水车薪,且一旦开始散发,必会引发啸呼争抢,到时候死伤更多。此地已离广宗不远,还是待他们走到广宗,那里有我等道友维持,自然会施粥与之活命。”
“这么多人都要去广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