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中医施为。老中医也是有两把刷子的,闭着眼睛切脉,左右手翻来覆去地换着摸,在阿七的耐心将要耗尽时,终于睁开了眼睛。
关于阿七的身体状况,他说了一大堆,总括起来阿七只听懂了两点:一,阿七有些寒气侵体,需要吃几副药调理调理;二,他们留学东洋的少东家马上要回来了,过段时间他会邀请来为阿七复诊,到时候必定药到病除,来年就能添丁进喜。
陈员外疑问道:“真的吗?那少东家能来我们这乡村僻壤出诊?”老中医说:“承蒙老东家不弃,聘老朽为少东家启蒙,老朽这点面子,少东家还是给的。胡三是我侄子,员外爷就莫要客气了。”
陈员外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不但包了个大大的封红给老中医, 还亦步亦趋点头哈腰地送他出门,派了陈椒驾车送老中医回去,同时也捎了一份礼给那位胡三,他也是太和堂的大夫,跟陈员外交情匪浅。
阿七撇撇嘴,冷哼一声。不知陈员外从哪找来的骗子,一而再地骗钱,真是可着一只羊缛毛,不怕露馅啊。她的身体如何,自己还不清楚吗!
夜幕降临,陈花的丈夫田五提着个大花篮上门了。老太太接过篮子,打开包裹,顿时倒抽了一口气,阿七凑上去一看,也愣住了,这哪是个近百天的婴儿,简直是个猫崽子嘛。
“这娃得了风寒,已经找大夫看过了,药我也带过来了,不过大夫说了,这么小的娃,不一定能抗的过去,尽人事听天命吧。她家里已经处理好了,我亲自去的,只说奶妈子听到孩子病了,求了东家奶奶才给请的大夫,不过娃太严重抱到医馆就没了,给了些钱就当是补偿了二姐儿的奶妈子。”
田五灌了一气水,把孩子的情况说了说。“我是擦着黑过来的,路上没碰见人,孩子这样,留不留你们也拿个主意。”
老太太很是失望:“不是说百天了吗?这比刚落地的还不如,怎么能养得活?指望她能招来什么……”颇有些责怪阿七的意思。阿七也没想到孩子的情况这样差,当初觉得那奶妈子夸张了,现在看来,分明是有所保留。这孩子,养不养得活还真是两说。
见几人将视线投向她,看来都等她做决定了,想了想说:“要养活这娃,我还真不敢打包票。不过,人已经来了,也算是跟我们家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