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还是比较失望,见他又拿起一块石头用小刀轻轻地刮着,凑上去问:“你这又是干什么呢?想要雕个什么吗?”
“唔。”他应了一声,完全是应付的语气。
“你喜欢雕东西啊,为什么不用树根呢,我见人家雕东西都用的树根,石头也能雕得开吗?你拿的这种石块已经粉掉了,雕不成的,全是石沫……”
殷承明被吵得受不了了,丢掉了手里的石块,又捡起一个土块来:“不雕什么,我看看咱这儿的土质适不适合种柿子。”
阿七一听,更加来了兴致:“真能种柿子吗?我最喜欢吃柿子了……”
话音未落,殷承明转头看向她,给了她一个灿烂的笑容:“嗯,你走了一圈累了,先过去休息一下,我看完再找你说话。”
阿七红了脸,明白他嫌她碍事了,乖乖地闭上了嘴巴,又不愿走开,就盯着他看,看了一会,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便讪讪地转过身去,手碰到他的笔记本,土黄色的,真不是先前的那个,好奇地翻开,看了几行好多字不认识,“广——石,不对,这应该是个矿,矿石,什么是矿石啊?”因为当年雷大雷二去掏过炭,她认得这个“矿”字。
“你识字?”他猛地抬头盯着他,那眼神莫名地犀利。
“我念过两年书,不过识字不多,勉强能记记账。”阿七不以为然地说,注意力还集中在那个“矿石”上。
他垂下眼睑,脸色晦暗未明,阿七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自顾自地翻着他的笔记:“你写的字可真漂亮,我四哥念书念到省城去了,字也没你写的好看,咦,这些也是字吗,怎么看起来怪怪的?好像把字给拆散了,都是一些字的胳膊腿儿呀……”
“那是东洋文字,跟我们的汉字不大相同。”他接过笔记本:“你看不懂的。”
下山时,阿七明显感觉到殷承明不同寻常的沉默,虽然她说话他也会附和,她提问题他也会回答,但感觉就是不一样了。似乎有一股冷气,在他周身形成一个冰雪圈,拒人于千里之外。
回到家,果然陈杏已经回来了。阿七跟他说了一会话,才去了老太太那里,安排殷承明吃晚饭。老太太和陈杏特意做陪,吩咐阿七烫了两壶酒,大家都喝了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