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有限,隔天就得离开了,故而在走之前见见亲戚们。
“他一直在外面发展,咱亲戚户里许多人都没见过,趁着这次回来都见一见,大家以后若是去了省城,他那儿也是个落脚点不是,免得抓瞎。就是在省城有个啥事儿,落到他手里也好处理,不至于大水冲倒龙王庙,到时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那可就闹了笑话了,哈哈哈。”
雷员外一只手叉在腰间,一手挥舞着,说得唾沫星子四溅,完全没有顾及到雷四频频使给他的眼神。
阿七照例去了后院,不过几天阿娘已不复端午那天的神思恍惚,整个人容光焕发,里里外外地张罗着,倒是二娘跟五姐,躲在内室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都没跟阿七打招呼。
阿七照例去了后院,不过几天阿娘已不复端午那天的神思恍惚,整个人容光焕发,里里外外地张罗着,倒是二娘跟五姐,躲在内室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都没跟阿七打招呼。三姐提了一筐柴禾进门,看见阿七亲热地拍了拍她的胳膊,喊了一个小堂妹为阿七打水洗脸。阿七也不见外,清洗一番后便挽起袖子,接过凉菜盆子拌起菜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席面一撤下来,客人们陆续开始告辞。雷大雷二一前一后地送客,他俩似乎永远都这样,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雷员外跟雷四还在陪着陈员外说话,大家都知道这是主家重视陈员外呢,也不打扰,直接跟雷大雷二兄弟俩告别。
阿七这边摆好最后一桌的凉盘,马上手又伸进了洗碗盆里,已经攒了高高一盆子的碗筷,再不洗出来,最后一席就得客人搁筷子空等了,这可是宴席大忌。好不容易收拾完,阿七匆匆喝了一碗汤,嚼着三姐悄悄递给她的一个油饼子,拨拉过一个侄子让他去前院打探一下陈员外父子什么时候启程,她也该收拾收拾回去了。
刚咽下最后一口馍,侄子就回来了,告诉她陈员外父子已经回去了,阿七莫名其妙,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按说他们回去一定回招呼她一起走的,怎么先走了呢?她正要去问问,就见五姐夫进了后院:“七妹妹,阿爹让你去一下呢。”
上屋,雷员外吧嗒吧嗒抽着一杆新的碧色水烟锅,阿七猜这是雷四送的礼物。雷员外看看阿七,摆了摆手示意她在一边待着,等他那一股烟瘾过去后,才压着嗓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