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还是别去了吧,事已至此,你就不要再追究……”
“怎么?连你们……是不是连你们都觉得我这泼出去的水,没那个资格替二哥叫一声屈?”眼风所到之处,有人怯怯,有人喏喏。
“七妹妹, 我知道我的话你不爱听,可我还是要说,你现在去找岳父,什么也干不了。为了老四的前程,岳父已经忍气吞声了,你现在去就是送上门的出气筒……我们知道你伤心,我们也伤心也为二哥叫屈,可是这个时候去责问岳父,实在不是好时机,七妹妹你冷静一下,让二哥入土为安吧,他……惨啊他……”温茶哀求着,情不自禁哭出声来。
“你闭嘴,这里谁都可以说,就你没资格这么说。当初你跟二哥一起走的,现在呢,你还在这里叨叨,二哥去哪了?你把他弄去哪里了?”阿七的声音歇斯底里。温茶汪坤喏喏难言,陈根看了看几人,低低地说:“阿七,你这是迁怒……”二哥的死能怪得了五姐夫吗?后面的话被阿七一个眼神生生逼了回去。
“七妹妹,想想二嫂和两个孩子,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追究凶手,二嫂和孩子才是我们该关心的,二哥这一去,她们才是真正塌了天啊。你这一去跟岳父闹僵了,他不会怎么你,可难保不对二嫂有意见,你想让她们娘儿几个以后的日子更艰难吗?”温茶抹了一把脸,接着道。
此刻,就算是阿七啐他一脸踹他几脚,他还是要拦着她。
阿七的脚步越来越重,仿佛被绑了千斤重的石头,费好大的劲才抬起的脚,不知不觉又停了回去。她的眼前浮现出下午的情景,二嫂不声不响的模样和她眼角的泪,两个孩子啃着点心,脸蛋上泪一道尘一道,活像两只流浪猫。
远处,法事结束已经起棺了,八个一袭青衣的壮年男子在阴阳先生的导引下抬着棺材往点好的坟地走去。阿七望着抬棺诸人凌乱的脚步,将雷四恨了个死。据说逝者若是死不瞑目,会将所有的怨念都加诸于棺木上,导致棺材异常沉重,别说四人八个人,即使是十六人三十二人抬棺,也会压弯了腰。二哥,可怜的二哥,苦命的二哥,他死不瞑目啊!
阿七不忍再看,转头便走。陈根追着问她去哪里,她充耳不闻。不得已陈根跟了上去,才走不到一里,就被阿七发现了,她冷冷地拒绝他的跟随,奈何陈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