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看到了?隔了十万八千里你能看见个屁!那牛是没瞎,可它老了!你们都知道它老了,腿脚不便了,一脚踏空摔下去能怪得了我?”
陈桦的叫嚣并不能使人信服,现场还是有一大批人对他怒目而视,显然,他们都是站在陈麦一边的。
这里也包括陈杏夫妻俩,柴窑被烧,陈杏也一直怀疑陈桦,自从阿七提携他当副手,陈桦夫妻就动不动找茬闹事,不是诬陷孩子偷了他家的鸡蛋,就是指责陈杏夫妻俩管不好鸡犬,啄了他家的菜,走了他家的路。隔三差五指桑骂槐,就没个清静的时候。
可以说,他已经忍了很久了。恨只恨,他当时不在现场,不能理直气壮地给陈麦帮腔。
陈麦刚要反驳,瞧见陈员外过来,又闭上了嘴巴,只那愤愤的神色和剧烈起伏的胸膛,在证明他并未真的妥协。
陈桦却如同见了救星般,立时嚎啕起来:“叔啊,你可来了!你再不来侄儿就被她们冤杀了,救命啊叔,救命!”
“行了,你也别惺惺作态了。”阿七话是对陈桦说,眼睛却看着陈员外:“阿麦虽然不在近前,可他瞧得清楚,做了就是做了,顶头三尺有神明,这你赖不掉。何况——”
她的眼神终于移到陈桦身上,“还有人亲耳听到你们商议的声音,你那些话哪句不逐心!需要我重复一遍吗!”
“谁?谁听到了?”陈桦本能地反驳,突然瞧见了阿七身边的落流风,直着脖子叫道:“原来是你!那小杂种的话也能信?……”污言秽语不要钱似的从他嘴里喷泄出来。
阿七忍无可忍,见陈员外默不作声,呵斥道:“住嘴吧!”落流风也嘻嘻一笑,大着嘴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道我会怕你吗!我爹爹人虽不在,心啊眼啊可都时时刻刻盯着这里呢,有本事你擦干净嘴巴,尽管放马过来,看小爷皱一下眉头不!”
话音一落,众人心头一凛,陈桦也是楞了一下,心知落流风此言不假,倒也真闭上了嘴巴。
虽然陈家庄的人没有正儿八经的见过落兰的男人,但每隔半个月二十天,深更半夜之时停在落宅门外的那一溜儿高头大马车,是人尽皆知的,落兰母子一应饮食嚼用不靠陈家庄,可不就是那一溜儿马车的功劳,陈家庄可没人有那个勇气,敢去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