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君成说罢,将崔泽的肩往地上压。
崔泽顶着肩头的压力,一双凤目来来回回地颤动。
他每一次眼眸的轻颤就如同他挨了一刀,被削去身上的一样东西。
数不清多少刀后,崔泽仿佛把自己全割舍干净。
他顺着林君成压着他的劲趴下前,朝林君成要了一个承诺。
“你发誓,我俯身做马后。”
“你若不去傅宅为我索要光明铠,你断子绝孙,后继无人。”
崔泽的话一出,老夫人被惊得站起。
林君成也慌了起来。
但他一扭头就将慌乱不管不顾地抛诸脑后。
“好!我发誓。”
“我骑着你这马,不去傅宅要光明铠的话,我断子绝孙。”
林君成将誓发出来的这一刻,崔泽放弃所有尊严,俯下了身去。
……
皇宫中,疏影轩内。
地龙烧得足,连摆在疏影轩门前的矮月季都蹭上了几分热浪,孤零零地开出一枝黄花。
光启帝穿着轻便的夏衫,斜倚在榻上。
他听烦了乐工吹奏的婉转小曲,也看厌了巧手为他剥蜜橘的新封的小才人。
他百无聊赖地唤陈公公:“陈诚,说两件有趣的事来听听。”
陈公公只用了一句话,就逗得光启帝开怀。
“陛下,林泽今日一早回林家当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