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道:
“你都说了,他姓傅。”
崔泽慢慢从肩头,捏向胳膊。
“我要军管,接管城中流通的所有物资。”
“你猜谁会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崔泽抬起手,为何水指出门外的城东。
“你往外看看。”
“偌大一个青州城,除了官署,唯一点灯的是哪家?”
何水隔着窗纸瞟了眼外边,又低头叹了口气。
他伸出打铁的手,帮崔泽捏起了胳膊肉。
何水手劲实在大,一按下去,差点把崔泽按得跳起。
“轻……轻点,我这胳膊不是铁……”
何水收了一点劲,还是把崔泽捏得满脸通红。
何水越替崔泽捏胳膊,眉头越皱。
“大人,您真要和傅家为敌?”
他抬头瞟了一眼外边,见外头没人影。
何水低声说:“林帅你是青州人,你知道的。”
“傅家有些时候比北羌人还狠。”
崔泽拍拍何水的手,把胳膊从何水手里救了回去。
他动了动肩肘,垂下手后,一双眼全落在他褪下的乌甲上。
“唯有制住傅家,将军管落到实处,青州才有活路。”
崔泽叹息似地长长吐出一口气。
一时间,他的头比身上所有的伤口加起来还要疼。
“说到底,是龙虎军大将军被俘得太快,出征的龙虎军溃败如山倒。”
“七个州攒出的辎重全落进了北羌蛮子的手里。”
“北羌人这才有本钱在寒天雪地中围死青州,逼得我们生不如死。”
崔泽说到惨痛处,连桌上的烛火也将熄未熄地晃荡起来。
“龙虎军那仗败得惨烈,北羌趁势反扑。”
“青州府大半数官员尽皆战死。”
“你看今日官署中,四品的官,只剩司马大人一位。”
“青州军更惨,折损了七成。”
“朝廷不信他们能守住青州,他们也未必信自己能守住青州。”
“人心散乱,如此非常时,只能行非常事。”
“千难万难总要先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