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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家里有你那个天杀的姐姐。”
“她敢跟我闹啊!”
林君成发狠道:“我去找傅玉同,傅玉同定能治得住她。”
老夫人把眼泪一擦,脸色瞬间变得凶恶。
“还有林泽,将他一并收拾了!”
“奶奶我要他去死!”
“不是因为他,瑶儿哪敢反我?”
“乖孙,你不知道啊,奶奶给你准备的那点过日子的小物件,险些全被他们搬走了。”
林君成听罢,脸都绿了。
他抓着手里的拐,恨不得冲进前院的书房,打死崔泽。
“林泽!”
“你敢动我的家产!”
林君成气狠了,隔空踢了一脚。
结果扯到自己的伤,疼得他龇牙咧嘴。
他趁势换上一副可怜样。
两眼闪着算计瞄向老夫人。
“奶奶,我受着伤。”
“大半夜的,还得去傅玉同那联络,您心疼心疼我,赏给孙子两吊钱吧。”
偏偏老夫人就吃他这一套。
她身上没有东西,又不好半夜去开私库。
老夫人在房里看来看去,最后看回自己手上。
她将手上的玉镯摘了下来,交给林君成。
还问他:“乖孙,够不够?”
“别委屈了自己。”
林君成拿了镯子立马露出笑颜,道别的话也不说,拄起拐转身就走了。
他走得快,把老夫人留在后面,伸头张望他,生怕他穿得少,在夜里受了凉。
……
崔泽睁眼时,天光已穿过窗纱,撒到了他的身上。
林念瑶偏房里的榻,也比他在书房睡的那张软和。
崔泽已许久不曾这么安稳地休息过。
几日的磨难长得像他渡了九世的劫。
索性背后的伤传来喜人的麻痒感。
仿佛无声在说,疤结得结实了,他又活下来了。
一只老鸦踩在柿子树上,啄下去一个晒瘪的柿子。
广平侯府门前来了人,将它惊走。
崔泽尚未起身就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