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十万火急杀到他面前来勾兑利益的信筒他见了不少。
傅深随意地将信筒拆开。
读过信筒内短得不能再短的信后,他整张头皮不可抑制地紧了一阵,接着松开。
傅深捻着信走向摆在面前的炭盆。
他掀起防火的铜丝网,将信纸撇了下去。
炭盆里炭块多,火很旺。
信纸瞬间被红光吞没,连灰都没留下。
烧了信,傅深穿过层层叠叠的帐幔,走进傅家的祠堂。
祠堂内正面墙上,一排一排地摆满了傅家先祖的牌位。
傅深拿起两支香,就着长明的香烛点燃。
他握着香朝满天牌位们拜了一拜。
“爹,你留给傅家三十多年的烂账,终于可以平掉了。”
他将香插进香炉时,一阵风猛地灌入。
摆在香炉前的族谱被风吹开,连翻数页。
傅深垂眸一字字读过被翻开的那页。
他的目光最终停在一个名字上。
他笑道:“三郎也算有些出息。”
族谱上,傅氏二房三郎之下,录下的名字是傅玉同。
只是不知为何,他的生母那列,名字被涂成了一片乌黑。
傅深烧完香后,退出祠堂,吩咐管事:
“将府中觅花轩收拾出来,不惜排场,准备接待贵客。”
傅深幽幽笑道:“毕竟来的是我们傅家平帐的关键。”
……
一晃眼两日过去。
崔泽接连两日在青州城中四处走访。
他累得脚不沾地,早已疲惫不堪。
可深夜里,他还睡不安稳。
一进梦乡,他就会因梦见朝廷特使长出林念瑶的脸而骤然惊醒。
到第三日,连日睡不稳的崔泽脸上已有了憔悴相。
这天夜里,崔泽与范涛一同到青州城的南城门接人。
而与他站在一处的司马范涛也好不到哪去。
范涛眼下也是两团乌青。
朝廷的特使对青州是大祸患啊!
连着几日的相处,青州城内的百姓们都熟悉了崔泽这个要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