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泽身后,三里外。
范涛也带人候着,拆了木料,等着再将雁北门补上。
这次他带人拆来的,是青州官署的大门。
崔泽与王秀稳扎稳打,眼看离雁北门越来越近。
突然,又一股如暴风劲潮般的北羌铁骑杀进了城来。
后头观望的范涛瞬间瞪直了眼睛。
“不对,不对!”
“北羌攻城的情形不对!”
“前一波冲杀还未分胜负,他们怎会再度冲杀?”
“雁北门前,弹丸之地,哪容得下这么多骑兵?”
血战中,崔泽面对密得如暴雨般斩向他的弯刀。
他也在顷刻间察觉出异样。
崔泽一拉缰绳,躲多一刀后,由着飞星带他灵活钻开。
他才喘上一口气,暴雨般的刀刃又追他而来。
崔泽连斩三人,趁着空隙,回首往王秀的方向一看。
王秀与其他青州将士也在死战。
但他们面前,未有似他般密密麻麻的刀雨。
北羌人在不顾一切地针对他。
崔泽来不及细究缘由。
想清这点后,他夹紧马肚,直奔雁北门。
一路上他剑不停,马不停。
在北羌的铁骑潮中杀出一道赤血铺地的线。
青州军见主帅杀向前,奋不顾身也要追随。
崔泽斩下一个马头,染着半身温热的马血,回身大喊:
“不许追来!”
“守青州!”
说罢,他策马奔出城外。
洪潮般的大部分铁骑竟真追着他退走。
靠着崔泽引走大半的敌人,王秀领着青州军,再度关上了青州城的雁北门。
范涛穿过血染得发紫的战场。
他带着木工,顶着从破碎的雁北门上扎进来的刀。
将青州官署的大门钉在了雁北门上。
钉好了雁北门,除了漏进青州城的零星北羌铁骑。
青州城又一次劫后余生,在刮骨的风中,迎来了死一般的宁静。
范涛用背抵着钉好的雁北门。
他抬起手,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