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前太拘泥礼节,给了林泽可乘之机。”
“这一回,我直接带人在荒郊野外冷刀冷箭杀了他。”
“再不讲什么名正言顺了。”
傅家下人稽首称是。
他望望左右,跳上傅玉同的车。
傅家下人附在傅玉同耳边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通。
傅玉同听得唇角勾起。
“如此甚好,我主持议和的胜算更大了。”
……
崔泽一口口地将咬过的梨吃得只剩一条细细的芯。
青州如今物资仍旧匮乏,他舍不得浪费。
崔泽吃完梨后,请何水打水来为他净了手。
他将剩下的果子推给范涛。
“剩下的,请司马大人带去伤兵营,给大伙分了吧。”
范涛按下那果盒。
“大人,这会儿了,梨不梨,柰不柰的重要吗?”
“眼下该如何是好啊?”
“既知道来的是那傅玉同,我们也该先下手为强啊。”
崔泽往冻得冷凉的手上哈了口暖的气。
“司马想如何先下手为强?”
范涛毫不犹豫道:“伏杀于城外。”
“再将尸首往雁北门一扔,伪作是北羌人杀的就好。”
“事后将尸首交予云医女,保证不着痕迹。”
远远的,赶去天女庙布置,准备为城中老百姓看诊的云青青鼻头一皱,猛地打了个喷嚏。
她微微蹙起眉,“谁咒我?”
崔泽屋中,范涛眸中幽黑在打转。
“林帅以为如何?”
崔泽还没表示,何水立马赞同道:
“范大人的主意好。”
崔泽挑了下眉,反问范涛:
“司马置傅家于何地?”
“他们不会趁机发难,再教唆全城一次?”
范涛坐直,紧了紧嘴巴。
“傅家……”
“林帅,咱们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带兵将傅家一并抄了吧。”
“反正他们窃取军中粮草,咱们师出有名。”
崔泽凝了凝眉目。
“可我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