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鬼,他的话能信?”
“你让他输一局,他为了回本,连命都敢押上台。”
“更何况作一两场伪证?”
崔泽似乎早有准备。
他不与傅玉同在林君成身上多纠缠。
崔泽吩咐手下:“带阿舍萨桑。”
被崔泽点到的两个兵卒掀帘而出,不一会儿又鱼贯而入。
再进帅帐时,两人已架了阿舍萨桑来。
陡然见到阿舍萨桑,傅玉同的脸不可抑制地惨了神色。
他鼻翼微动,吸了很长的一口气,才将脸色换回寻常。
傅玉同:“我从京城的北羌使者手中见过你的画像。”
“阁下可是北羌日逐王?”
他掩饰得简直就像初见阿舍萨桑。
阿舍萨桑打量傅玉同一眼。
他脸上阴晴不定,并未作答。
傅玉同又道:“阁下是怎么被抓的?”
他抬手微指林君成,“不会被那赌鬼害的吧?”
傅玉同轻拍自己手中的公文匣。
“我是昭国皇帝派来议和的使者。”
“北羌与昭国是战是和,还用得着我去商议。”
阿舍萨桑闻言一低头。
他悄悄地挑眸望崔泽一眼,又用余光打量傅玉同一回。
末了,他用生硬的汉话说道:
“是那个赌鬼害了我。”
“我在昭国,只和他联系过。”
傅玉同立刻接话道:
“那看来,林泽你想抓的通敌首恶,已经抓到了。”
林君成瞪直眼睛。
他脑袋发胀,差点再晕过去。
“傅玉同,你血口喷人!”
“我他妈一个连祖产都没守住的窝囊废。”
“我怎么勾结北羌!”
崔泽将带甲的胳膊压在顺着坐姿披下的裙甲上。
两块乌甲相撞,碾压出沉闷的声响。
“他说得对,他从何勾结北羌?”
傅玉同“啧”了一声,摇头道:
“这我从何得知?”
“但北羌的日逐王亲自指认他,不是罪证确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