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宋樾听见马超说,才收回被惊得离体了的心神,随口应着,也将自行车停了下来。
宋石榴也将自行车停了下来。不过她显然没有听过潼县马家的事迹,所以还是一脸懵懵地小声询问宋樾:“樾娃子,那个马家是啥意思啊?”
不过宋樾却不想现在跟宋石榴讨论与马家有关的事情,毕竟这应该是马超的伤口。所以他只是小声地对宋石榴说:“别问,下来再跟你说。”
“进屋坐吧。”这时马超已经将房门打开,并拉开了电灯开关。他显然也听到了宋石榴和宋樾的小声交谈,将两人让进房间后,便面色平淡地说:“宋樾,没啥好避讳的。我既然决定带你们过来,就并不在意提起那件事。”
“哦,好。”听见马超这样说,宋樾也知道自己和宋石榴在后面的小声说话已经被马超听到,不免一时有点讪讪的。
而宋石榴虽然也已经猜到了这个关于马家的问题可能有点不太好的地方,不过还是压不住内心的好奇不住偷偷地打量马超。
马超看了看宋石榴那瞪得圆溜溜的大眼睛,还有宋樾那一脸的尴尬,不知怎么的,他心里那股自从那件事发生后就肆掠不去的沉郁情绪好像突然就消散了一般。
或许,只有直面那件事,自己才能活成人样子吧?
马超在心里这样想着,便缓缓地开口说了起来。
“刚才宋樾只说了马家在四几年时捐了大半家产支持革命,却没说现在之所以有很多人知道马家,却并不是因为那段历史。”
“啊?”见马超突然要给自己讲宋樾不让自己打听的事,宋石榴感觉又是惊奇,又是有点不好意思。
“相信你已经猜到,我就是马家的那个唯一的后人了。”马超却没有再看宋石榴,只是目光淡淡地看着房门外的天井说:“我的祖爷爷的爷爷,曾在清时的皇城任三品官职,到了祖爷爷的父亲时,因为时局太乱,所以举家迁回了祖籍潼县。这一大片房舍,其实都是在祖爷爷的爷爷时建造的。祖爷爷的父亲带着家人回到潼县后,除了开办了一个火柴厂和一个面粉厂应对家族里的开支外,就是看书绘画度日。在这样一个偏远的小县城,即使是在那样烽火连天的年月里,日子也是过得很是逍遥惬意。”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