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的手。
“在柳前辈回来的那天,我突然高烧不退,是因为我的动作被注意到了,那次高烧是惩罚。”
切原的声音很平静,却好像又带着一丝无力。
听到“惩罚”时,幸村突然感觉五雷轰顶一般,他想起了那道雷鸣声里传达出来的话。
这就是你私自逃离的惩罚——
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过那个异象,他心底里其实早有一些猜测,但他不敢深入去想,也不敢去找证据证实。
因为如果那些猜想都是真实的话,那他一直以来经历的那些事,遇到的那些人,包括他自己,都算什么?
像个笑话!
幸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父亲依旧不在,母亲在准备晚饭,铃子在写作业。
羚子看到幸村时露出了笑容,她刚想出声却又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咳!”
幸村连忙上去轻拍妹妹的背,触手的后背单薄到好似只有那坚硬的骨头。
三月份的天已经不算冷了,但是羚子还是不能吹太多的风,她的体弱是从母胎里带出来的,只能调养不能根治。
羚子这样的身体,是否也是被执笔人随手带过的背景呢?
父亲的忙碌,母亲愁苦,是否也是被拟订的程序呢?
他和他的家人,都是真实的吗?
幸村忽然抱紧了羚子,那力道让羚子有些不适,但她感受到了幸村突然涌出的情绪。
茫然、害怕、恐慌。
“哥哥?”
“莲二,你还记得贞治那孩子吗?”
柳家,一家人正在吃晚饭,他们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晚餐时也是想到什么就聊什么。
但是话题经常性的会蹦到那个人的身上。
柳从来没有往那个不切实际的地方联想过,但事实上,他们家和乾贞治家并不算世交,只是曾经的邻居。
而在东京的时候,父母早有搬迁的想法,只是工作一直没能调开。
他们住的那片小区是普通的隔间小楼,邻里的关系只能算一般,因为两家的大人都忙于工作,建交完全是两个孩子建立的。
所以在搬家的时候,父母是没有考